練紅妝怒道:“當年我與你相愛,打定主意要嫁給你,為此不惜忍著毒發的痛苦,也要幫你真武派剿滅羅剎教。”
“什麼?”
邢繼儒終於清醒過來,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怎麼是你幫著剿滅羅剎教?”
練紅妝冷笑一聲,“當年我與你相戀,被你師父知道,他找到我,跟我說只要我幫著剿滅羅剎教,他就做主,讓你成為真武派掌門,更會親自進京,說服邢家,讓我嫁給你。
奈何他志大才疏,帶了人剿滅不成,反而差點被團滅,我為了救他,假意跟他對打,砍掉他一隻手臂,藉此放他離開。”
“不...不可能。”邢繼儒喘著粗氣,道:“師父沒有告訴我,沒有告訴我。”
“因為他根本就是利用練紅妝。”武驚鴻道:“打從心裡,他就不打算讓你跟練紅妝走到最後,更重要的是,真武派惹得起練紅妝,卻惹不起邢老大人。”
“那第二次圍剿羅剎教呢,她有機會解釋的。”邢繼儒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聽我解釋了嗎?”說話的不是武驚鴻,而是練紅妝。
她此刻眼睛通紅,說話聲音都有哭腔。
“當日你一上來就喊打喊殺,叫我魔女,在你心中,根本也是一樣,看不起我。”練紅妝生語氣如寒冰一般。
“我...我...”邢繼儒想不出辯解的話。
他突然跪下,“紅妝,我對不起你,要殺要剮,我都不會皺眉頭。”。
“要殺要剮都隨我?”
“不錯。”
“那你娶我,你敢嗎?”練紅妝突然說了一句。
邢繼儒沒有敢回話,甚至不敢看她,“我...我要稟告爺爺。”
“你跟當年一模一樣。”練紅妝笑了,笑聲中全是悲傷。
“你敢為了我,苦守雪域十幾年,但你為什麼不敢來找我,不敢答應娶我?當年若你真的答應我,我怎會讓你為難,就是給你做小又能如何,何苦來我需要去被真武派誆騙。”
練紅妝顯然對邢繼儒愛到至極,這些年所求的,真的不過是邢繼儒大膽的愛她。
可邢繼儒呢?
苦守十幾年,冰天雪地也要守,其實是感動自己,好叫自己心裡舒暢。
但其實,他錯了,因為愛一個人,首先想的,應該是瞭解對方的想法。
武驚鴻可不在乎這對痴男怨女。
她見此刻二人都心旌動搖,正是偷襲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