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那股力量帶有自主攻擊性。
姥姥一時不察，被那股力量直接衝入身體當中。
姥姥收回根鬚，盤膝而坐，默默消化那股力量。
只是這股力量一時神聖無比，一時又如附骨之蛆，可謂正邪一體，在身體內部不斷衝撞，怎麼也擺不脫，甩不掉。
武驚鴻見姥姥狀態不好，度了一道元氣給她。
這道元氣入體，姥姥只覺神思清明，渾身溫熱。
這股元氣是非常純粹的神聖，立刻將水潭中滲出力量的邪惡一面祛除。
姥姥是修煉多年的妖魔，剩下的一半力量就不算難以祛除了。
半晌，姥姥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子。
她復原了，可心中滿是後怕。
“此山谷詭異，水潭中的力量更詭異，咱們不可輕舉妄動。”
姥姥心中隱隱確定，他的徒弟就是在這裡出事。
武驚鴻道：“此處跟我夢境當中所見情景的確很像。”
她又提到那個夢境。
姥姥道：“女君不妨將那日夢境中的場面跟我說一下。”
武驚鴻道：“我那日是夢中來到一處仙境，繼而仙境化作地獄般詭譎之所，有一處黑水譚，夜叉海鬼在其中，能託岸邊之人下水。”
姥姥道：“沒了？”
武驚鴻道：“沒了，都說是在夢境中。不過此夢境倒是一個人幫我創造的。”
姥姥問道：“可是那日的曹白衣？”
武驚鴻道：“不錯，正是她。她是碧眼狐狸一族，知道很多秘聞，寫書也自然有對映。”
姥姥道：“好，既然如此，咱們便去尋她一番。”
......
燈籠巷。
曹白衣的家寬敞了很多。
原來自從使團來到南楚後，曹白衣就已經將家中物品打包，發往乾國了。
以至於本來逼仄的小居所，突然變得寬敞很多。
武驚鴻跟姥姥來時，家裡只剩一張床並一套桌椅了。
“寫書呢？”
武驚鴻進門，就看曹白衣兀自在寫書，身上光華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