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有報考科舉的心,但卻絕不是現在。
他的才華在學宮當中並不出眾,上面那些師兄師姐足夠壓制他了。
更何況,還有招賢館,各貴族的門客,列國的學子。
他自信,但是不自傲。
“這是女君的意思,整個學宮,只有你一人能夠參加,她希望你拔得頭籌。”
郡主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而朱慈厚則愣在當場,臉色幾度變換。
回去的路上,郡主與朱米氏同行。
比之來時,朱米氏還是那麼健談,直言自己手藝不好,但朱敦十分愛護她,從不明說。
又道現在家裡富了,可老公和繼子偏都不愛吃肉。
總之都是家長裡短,與一般婦人談的都一樣。
直到家門口要分別的時候,婦人突然用正式的口氣說道:“宮中最近沒有傳出什麼訊息,只是從王后魏氏的口中聽說,有個神秘人,去見了乾王。”
郡主展露笑容,“多謝姐姐,也許過不了多久,魏氏就不是皇后了,而您的妹妹,米妃就極有可能更進一步。到時候,您也是皇親國戚了。”
朱米氏搖搖頭,“我希望我妹妹過得更好,也希望乾國更好。但唯獨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發生太大改變。”
“捨不得朱敦?”郡主道:“我當年也跟你一般想,後來我被男人傷的很慘。”
“我也曾傷過。”朱米氏看向自己手中食盒,“可我選擇再相信一次,朱敦他很好,很好,除了不願意吃肉,都很好。”
“那就祝你過得越來越好。”郡主沒有爭論什麼,只是與朱米氏告別,似乎兩個人從沒有過交集。
而朱米氏也像沒事人一般,走回自己家的小屋,開心的哼著家鄉的歌謠,掃地、餵雞,又從屋後的小院裡拔出兩棵大蔥。
晚上朱敦想吃蔥油餅,她要提前準備。
朱米氏拔蔥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地頭突然跑過一隻田鼠。
“原來是你,怪不得後院的菜最近總被啃。”
朱米氏眉頭一皺,看著正在跑遠的田鼠,突然揚手一甩。
射出的是一根乾枯的樹枝,剛才餵雞的時候,一直老母雞嘴裡叼的,被她隨意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