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七無奈,被父親拽到一邊。
“你是不是跟外面那些賊人一起,要謀害玉明公子?你這是要做大死呀!”
楊七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乾國律法森嚴,連坐雖然不如其他國家範圍那麼大,可也是毀家滅族的。
“爹呀,我求你了,不要在我辦大事的時候,拖後腿。硃砂,寫字的硃砂,不是殺人的誅殺。我是給玉明公子辦事的。科舉懂不懂?到時候需要用到大量的硃砂,做批閱使用。”
楊小七跟父親解釋不清楚。
不過後者知道了一件事情,玉明公子,要在乾國推行“科舉”。
至於科舉是啥,那誰知道。
……
與楊七不同,朱敦跟兒子的關係很特殊。
他們兩個更像是一對摯友。
白日裡兩個人一起做農活,到了夜裡,則會一起讀書。
得益於乾國這兩年的發展,兩個人能夠有錢買書。
就在楊七拽兒子耳朵的時候,他們父子倆正坐在田間休息。
“你看著麥子,漲勢真好。今年不出意外,又是一個豐收年。”朱敦道。
他喜歡讀書,也喜歡種地,看到麥子成長,會打心底開心。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他兒子朱慈厚道。
“好詩,這是你做的?”朱敦被這句詩的意境吸引,問道。
“並不是我,乃是我一個老師所作。”朱慈厚並不居功,表情也清淡,“他是詩詞名家,跟隨學宮來到乾國。”
“嗯,你要好好跟人家學習。”朱敦勉勵自己兒子。
“兒有不同意見。”朱慈厚道,“詩詞一道終究流於風花雪月。兒更喜歡策論,商討政事,研究民生。”
“我兒有大志向,等再過一兩年,我便去求令狐氏,給你討個門客,那時候你就能參與國事了。”
朱敦可不是純粹的農民。
他識文斷字,有些才氣,因此早年闖蕩的時候,認識很多人物。
“父親還不知道?”朱慈厚很詫異。
“玉明公子回來了,她要開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