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洛回頭看不遠處，站著一個身形佝僂的婦人，面目掩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九洛暗自調息，體內靈力正在自行運轉的大乘般若下漸漸增長。
“大娘，我迷路了，這是無極荒城的東城還是西城。”
她怕直接問是不是無極荒城，引起老婦人的無端猜測。
便換了個問法，不打草驚蛇。
她聽店小二說過，東城都是原住民，西城是後來各種原因住進來的城民，以河為界，兩城人的生活習慣很是不同。
如果她和墨塵沒有出城，那她要搞清自己的位置，方便有突發事件時應對。
目前，一個沒有靈力的老嫗奈何不了她。
她只是借個暫時安全的地方喚醒墨塵，再想出城的辦法。
老婦人向前走了兩步，從背後突然掏出一盞風燈舉到眼前，九洛被這突來的光亮嚇了一跳。
下午那會兒，她在大街上可是露臉耍了威風的，不知這老婦人當時在不在，會不會認出自己。
可惜，她還沒學會變幻容顏的法術，不然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老婦人的臉上佈滿歲月的褶子，在燈亮下隱隱綽綽，像極了凡間那些命將入土的老人。
這就是不讓用靈力的後果，沒有了駐顏的法術，任誰也敵不過歲月的侵蝕。
老婦人打量了九洛和垂著頭的墨塵半天，勸道：“你們外來的按理說不能住在東城，不過，我看他中毒不輕，你帶他進來吧。”
“別愣著了。晚了來不及救。”
九洛聽她這話甚是玄妙，卻想不出玄妙在何處。她探了探墨塵的鼻息，決定賭一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