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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書一封 (3 / 7)

魏鬱春被誇贊一番,神色更紅潤了,但她還是提醒了他:“如今新帝即位,朝中爾虞我詐、推卸責任,動亂未止,切莫再說那救世之主的名號,若被有心之人聽去,會被猜忌的。”

關闍彥望向她的目光越來越亮,超乎了欣賞,已有崇拜之態了。

他笑了笑,刻意壓低一聲:“我看誰敢?”

“所以,你那時逼賈澹自露馬腳時提及的乳母,是你臨時想出的攻心計嗎?”

畢竟魏鬱春已經將所有安排從頭到尾都解釋了一遍,乳母那一段精彩故事卻不佔分量,很是奇怪,除非魏鬱春當真沒有準備這一手。

“被你看出來了?”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多厲害啊?”關闍彥有意點她,“但你比我厲害千倍、萬倍。”

魏鬱春欣然接受了他的吹捧,負手而立,昂首挺胸,一副得意相。

“乳母與二子的故事的確是我臨時編的,其實我並不知那乳母的過去,也不知她到底有沒有養在外頭的孩子。八成是沒有的,所以阿葛郎才那麼鎮定,可此時我越是說有,他忙於自省和回憶,容易露出弱點。此時我再承接上葛氏夫婦的真事,故意用曝屍荒野激他,藉此破他真身。”

“你真做了那種缺德事?”

兵亂夜裡,魏鬱春以長公主之口說的風涼話,好不可憐,諸如此類的,的確叫人恨得牙癢癢。

關闍彥顯然不信,魏鬱春雖然平日一副清高冷酷的模樣,可她心地善良,最是不忍傷害無辜之人,怎會做出掘墳一事?

魏鬱春恢複表情,無奈道:“掘墳的確做了,畢竟沒有其他出路了。不過事後還是將葛氏夫婦重新安葬好了,還買了些祭品告慰亡靈。之前與阿葛郎說的話,的確狠了些。”

“哪裡是一些,明明是狠得不能再狠了。”

“那也是多虧了鎮國公您從前的教導,不是鑽墓xue,就是扒白骨,我都習慣這種渾事了。”

“以前喜歡喊我都督,如今又喊我鎮國公,好是生分。”

關闍彥竟是委屈了起來。

魏鬱春下意識以為他會鬥嘴,豈料到他會這樣,顯然變得慌亂侷促了很多。

可她又想起了一個好東西——她早就拿捏到的把柄。

他既覺得自己委屈,她何不趁勝追擊,繼續欺負個夠?

她正色回來,煞有介事地和他道:“杜明堂聽說南禺士兵滯留毫州府,沒有路費,難以歸家,所以在兵亂前就親自帶了章念和其他人去救濟了。走時,他還特地差府裡人給我送了個東西,說很重要。”

見她認真,關闍彥不再插科打諢,也是嚴肅了回來:“什麼東西?”

魏鬱春將一隻信封從袖子裡抽了出來,那竟是關闍彥入京前以為自己命數將盡,差人送到杜明堂那邊的“家書”!!!

這是原本是打算戰後,再讓杜明堂轉交給意中人的!他竟忘了這茬!原來魏鬱春在一開始就想對他圖謀不軌了!!!

想當初,他悲寂萬分,心中想的都是有去無回,可有放不下他堅持這麼久還沒得手的感情,故而只能藉由書信傳遞對意中人的繾綣思念。

那信中,他可真是丟光了顏面,一邊流淚一邊提筆,言辭溫柔纏綿,只恨有長相思之心,卻無長相守之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封寫給愛妻的家書呢。

魏鬱春快活十分,也不管儀態如何,哈哈大笑,真是春光滿面:“誰能想到,這竟是出自我們威風凜凜、冷酷無情的關少爺之手呢?”

關闍彥黑了臉:“把它給我。”

看似黑臉,但脖子早就紅得要熟了。

魏鬱春看熱鬧不嫌事大,她將信封再度開啟,展在他面前,戳戳點點道:“你看,上面的墨漬怎麼還有水暈,你寫的時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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