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丫頭長得是柔柔弱弱的,心腸怎如此歹毒?!
關闍彥卻笑:“他們怕死得很,和我們之前在村裡遇到的那些完全不一樣。不過——”
雖是這麼說,他卻一把將四個人臉上蒙的黑布扯了下來,果然都是些小人樣的歪瓜裂棗,看得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眼睛發辣。然後他迅速把黑布團成了四個團,每個人嘴裡都塞了一隻。黑衣人們無法動彈,只能嗚咽嗚咽地吵嚷,眼睛裡一會兒驚恐一會兒憤怒。
關闍彥的目光和刀子一樣射過去,每一個黑衣人都感覺自己像被當場淩遲一樣。在這種絕對意義上的魄力的碾壓下,他們閉上了嘴不吱聲了。他們也想不通為什麼最開始會覺得此人好收拾。
“都給我老實點,待會兒她問什麼就答什麼,若不是說謊或是不答,別怪我劍下不留人。”他陰惻惻地盯著他們。
旋即他把目光移開到魏鬱春身上,雖然臉還是冷冷的,但就是給人一種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的錯覺。果然這反差是太大了。
魏鬱春默默在袖下摩梭了幾下手指,然後在四個黑衣人中挑了一個出來:“先問他。”
關闍彥親自上前幫她把那黑衣人口中的塞子取掉了。
這家夥應該是四個人立馬脾氣最爆裂的,沒等魏鬱春開口,他就啐了一口:“我呸,一個小丫頭也配來審問我?!我他媽操——”
眼看要吐出汙言穢語,關闍彥不耐煩地提著劍一把刺過了此人的胸膛,一腳踹過去,噴濺出來的血沒有直接掃到一邊的魏鬱春。
“別的不說,噴糞是挺厲害的。”
此言一處,才算真正給了這幫痞子們來了個下馬威。其餘黑衣人忙要躲,但下身癱瘓,避不開一點,同類的汙血染了一身,他們嗅著血腥味險些就要嘔吐。
“下一個要哪位?”
面對方才的血腥場面,魏鬱春只是微微閉了下眼,但很快就調整回了狀態,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成熟了太多。
“他。”她動了動手指,言語很是冷漠。
此時黑衣人們才終於明白,比起關闍彥,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心腸黢黑的女子才更可怕。
“我……我我都說。”這次點到的黑衣人算聽話。
她先從自己最在意的古溪村之事說起:“你們和古溪村的事情有什麼關系?知道王家麼?殺死他們一家三口的人是不是你們?還有,村裡失蹤的孩子是不是都是你們綁走的?”
“不……不不是我們!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真正動手的家夥們是誰!”黑衣人瑟瑟縮縮道,“是扶風山祭壇的那些人做的,和我們沒有關系!”
“沒關系?那撿漏是怎麼個事?”關闍彥冷不丁地來一句,堵得此人冷汗直飄。
魏鬱春已有了想法:“扶風山?是你們口中的旁系麼?祭壇……莫非此地是盤龍山祭壇?”
“你們這些人是分屬於不同的祭壇麼?”
“對……對是這樣,”黑衣人連忙點頭承認,“我們都是秘術的信徒,為了供奉天仙大人,都會阻止起來進行祭祀。因為有著不同的祭壇,我們也都分為不同的組織。組織之間互為旁系。”
“扶風山?”魏鬱春竭力咬字,但始終想不起來南禺有這樣的地方,“既然不是一個組織,為什麼會有聯系?麻煩交代清楚。”
雖說是麻煩,但和拿著刀架在人脖子上威脅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