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數最小的兩個人所代表的隊伍先出列!”
“是誰啊?!”
婆子大聲主持詩會:“請柳小姐柳如蕙與龔二小姐龔婷所代表的隊伍出列吧!”
龔二小姐實際上就是魏鬱春身邊那個單純又聒噪的少女。
少女聞言大驚失色:“怎麼第一個就是我呀!我最討厭的就是作詩了!啊啊啊!”
“我記得柳小姐的搭檔是你錢小姐對麼?哎呀就當賣個人情,你下口輕些呀!”
魏鬱春扶額,好像有些為難。
沒等她開口,龔婷就已經自我開解了:“柳小姐也是大才女呀!錢小姐,我要不趕緊棄權吧!你們晉上去,就當是我賣你人情了,下次記得請我吃飯!”
魏鬱春哭笑不得,覺得此妹妹也是相當可愛了,她頷首:“好,下次一定。”
四個人對陣,以酒宴之名“春桃”為題作賦,選題簡單,魏鬱春看到柳如蕙面露得意,就知道對方自有定奪,她便打算隱身,讓搭檔出個風頭,降低些存在感。
“多聞古津留桃聲,不知仙人喜葬春。”
柳如蕙春風滿面,詩句中好似藏了一整個春花爛漫的盛季,引人入勝,初聞只覺身臨燦爛盛景中,細品又慨花落荼蘼之時的無奈之感,仙氣之飄飄,弱化悲感,情緒朦朧,回味無窮。
不愧是柳才女。
龔婷一聽,臉色平靜了。她抬眸望向自己的搭檔,也是一臉迷茫,她嘆息道:“諸位也知道的,我自幼與詩畫無緣,唯有琴技可保雅興。柳小姐驚才絕豔,我自嘆弗如!”
“這是要棄權了?!”
金玉圓開腔:“那柳小姐與錢小姐商量商量,選一位小姐身上的一隻物件作為勝籌?”
柳如蕙掃視了龔婷與另外一個小姐身上的飾物。
龔婷眨巴眨巴眼,瘋狂示意讓柳如蕙跟魏鬱春選自己,好讓自己早日立場,少些折磨。
魏鬱春笑了,柳如蕙也明瞭其意,只管要了龔婷身上一隻不大起眼的珠串手鏈,給足了人面子,把自己的形象維護得極好,可見在為人處世方面很有手段。
別的貴女們紛紛起鬨:“也不知此珠串是何來頭,有何淵源?!”
龔婷汗顏:“哪有什麼淵源!”
她笑嘻嘻地抬臂,豪邁至極:“我棄權了!”
貴女們震驚:“龔二小姐不怕自家爹爹責難她麼?她爹爹可是好不容易送她進來的呢?!”
“誰懂她?”大家笑嘻嘻的,好似把龔二小姐當作可以笑話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