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闆聞言眯眼笑起來:“恭喜魏小姐,你與金小姐將是一組。”
他的聲音全場人都聽到了,小姐們又是一陣驚呼:“天,我還打算看金小姐打臉魏氏的戲呢,結果她們是一組的呀?那可怎麼好?!沒意思了!”
有人反駁道:“你懂什麼?金小姐哪一次佈置酒宴的巧思不是經她本人欽定的?我覺得就算其他小姐們的分組是隨機的,金小姐選擇踏入局中,就不可能不提前將自己的戲份安排到位!”
“我看啊,金小姐是故意要跟魏氏分到一組的呢!”
“為啥啊?!”
“賣人情吧?金小姐再不願意接納魏氏,也得給都督面子呢。”
“也是,金小姐打算跟魏氏一起,我覺得很有蹊蹺,她會不會想親自捉弄人啊?你要知道,金小姐就是這般憨性子呢!”
這些話,魏鬱春都聽在耳裡,也不知道有沒有傳到魏瀾清耳裡。
她心中算計起來,她很是傾向於金玉圓是故意設計自己跟魏瀾清一組這個猜測,也許是打算賣個人情,把身上的責任推給別人,想要一身幹幹淨淨,也許是為了更進一步算計魏瀾清,讓對方顏面盡失……她未見金玉圓本人,也不清楚她的性子,目前念頭搖擺不定,不成定局。
元老闆話音結束,他邀著身後的兩排丫鬟上來撤走吃食,魏鬱春心驚,因為她還沒來得及品嘗它們的美味,它們便要消失了。
她也終於意識到了這場宴席的奢侈程度遠超想象,精美的糕點只是一項可以利用的擺設,其他的作用,大家根本不屑於藉此發揮。
丫鬟將盤子與糕點撤走,繼而在席面上鋪上了幾層印著碎金箔的宣紙,墨水、毛筆等文房四寶皆備齊。
諸位丫鬟神色穩沉,做事手段利利落落,顯得龐小曲的身影有些突兀,對比別人,她的身段突出,毛手毛腳的模樣也突出。魏鬱春一抬眼就把注意力全部投射到了龐小曲身上,目光之熱切,龐小曲還算警惕,也循著感覺看向了魏鬱春的方向。
魏鬱春心中大喜,以為她注意到了自己,想要發出對接的訊號,結果又被打斷。
站在她一側的柳如蕙問她:“妹妹你在看什麼呢?”
魏鬱春連忙收回目光,道:“沒什麼,有些好奇罷了。”
龐小曲沒發現目光源頭,放好東西,依舊毛手毛腳地退走了。
魏鬱春失落,但不表露在外,又聽到柳如蕙說道:“你臉上怎麼回事?這等大場面,你擋著個臉做什麼?”
柳如蕙還是個自來熟,她對錢雀並不瞭解,所以也不知道她戴面紗的用意。
魏鬱春解釋起自己“爛臉”的遭遇,柳如蕙嚇得花容失色,對她的臉也不感興趣,甚至還急忙走開,活似怕自己的漂亮臉蛋也被傳染似的。
柳如蕙一走,魏鬱春身上繃著的勁兒瞬間被釋放。
眾位貴女皆回到了自己應落座的位置,仔細聽元老闆交代遊戲規則。
“配對成功後嚴禁各位貴女私下換座。”
“午後開席後,金小姐入席,詩會正式開始。”
“各二人自成一組,進行比拼,贏到最後的那組人,不僅能獲得下一次參宴的機會,還能得到金小姐特地準備的宴禮。為了讓大家放開玩耍,金小姐特地交代了兩件事。”
元老闆點頭哈腰,越說越來勁,好似參加詩會的也有他這一號人物:“第一,詩會規則不定,在開席前這一個時辰裡,金小姐希望諸位可以各抒己見,每個人的意見都會被我收走,等金小姐過目後篩選下來當作詩會的規則。”
魏鬱春聞言有些震驚,但身側諸人卻沒什麼反應,好似在聽的只是一件習慣不能的事情,跟元老闆的反應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