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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秘術 (2 / 3)

陸子禮抽出的那麼多血液,唯有一點流入女兒體內的才有效用——作為讓羊角髻輸血時的血緣媒介。其他留在瓶中的已被毒血汙染了許久的血液的唯一作用,僅僅是讓陸子禮在體內空出更多的空間,去儲蓄女兒流向他的毒血。

眼看著毒血盡數被灌入了他這個媒介的體內,他才將第三根針頭紮進了羊角髻孤女的手臂,連線她血管的另一頭則單單換作了陸子禮的女兒。她鮮紅而健康的血液順著極粗的針頭流入輸血管,和奇奇怪怪的釉陶瓶中,順著一絲沒入床上女孩兒的媒介之血,快速補充入她失了不少毒血的體內。

病女黯淡下去的臉蛋再次變得紅撲撲起來,又變成了一隻寧靜安好的小女娃娃。

羊角髻孤女臉色卻灰敗了下去,卻不至於像陸子禮那樣幹癟失色。

她失了太多力氣,整個人只好軟癱癱地側躺在了床邊,睜著眼無聲盯著陸子禮。

陸子禮對她說著:“昨日我已叫貨郎多備了補血的豬肝,今日炒好過來給你,多吃一些。”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粘滯,聽得人渾身難受,但比起平常,他的氣息卻弱了很多,給人一種下一刻便要斷氣般的錯覺。

他孱弱地撩開遮擋面目的黑帽,將可怖的面容露出來,又扶著床板虛虛地坐下,整個人渾身都彌漫著平靜的死氣。

他繼續說著:“我答應過你,你只要乖乖幫我,我就會給你想要的生活。你不必流落街頭,不必為了照顧同樣身為孤兒的妹妹四處逃竄奔波。你也不會一直挨餓、挨凍……”

他忽地將視線轉移到羊角髻孤女身上,語氣不再僵硬,些許威脅之氣爬上了話頭,再蔓延到孤女的脊背上:“我說過,你的妹妹我安置給了好人家,同你一樣,再也不會吃苦,你根本不需要再惦記她的安危。既然如此,你今日又為何鬧騰不安啊?莫非是不知足於什麼地方,還是想你妹妹了?”

孤女因疲乏而變得空洞的眼神沉沉重下去。

她回憶起昨日偷偷從地室溜出來時,看到那一男一女兩個進入茅草院子的人身上,分明掛著兩只做工熟悉的草編蛐蛐。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妹妹的手筆。

她和妹妹自出生起便相依為命,妹妹年紀很小,和姐姐四處流浪吃苦,總會羨慕過路的同齡小孩兒總有各種新奇的玩兒物。身為姐姐的她,雖然年紀也不大,可到底還是被責任硬生生拉扯成了心性成熟穩重的性子,她一直想辦法哄妹妹開心,自己苦一些便罷了,妹妹便不要學自己了。

可是她們溫飽都難以維系,姐姐哪裡來的錢給妹妹買那些市井孩童玩弄的小物件?直到後來,姐姐來到了禺山鎮,遇到了靠竹編擺攤的鎮人,她總是偷偷躲在離攤位最近的角落裡,學著鎮人撥弄手藝。

她沒有鎮人專門制備的竹編,只有從野地裡尋來的堅韌長草。久而久之,她也熟悉了編草的技能,照葫蘆畫瓢地,還依著田間蛐蛐兒的模樣,做了小玩意兒給妹妹把玩。

妹妹心性單純,手活兒也笨拙,她喜歡姐姐的草編蛐蛐,吵著要學,可跟著姐姐學了許久,編出來的蛐蛐總是缺胳膊少腿。後來,還沒等妹妹編出像樣的草蛐蛐兒,她就離開了妹妹的身邊,來到了陸子禮的家中為賣血維生。

姐姐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能再看到用自己獨創手法制出來的草編蛐蛐——她確信,除了她和妹妹姊妹二人以外,定無旁人知曉其中訣竅——除非妹妹主動講草蛐蛐的法子告訴了旁人。

可這又怎麼可能呢?妹妹她自己都摸不透其中巧意,何談教會別人?而且她們姊妹二人先前約定過,這是銜接她們心靈的紐帶,不能告訴別人的。

姐姐見到兩只蛐蛐兒已有了形,雖然還有不少瑕疵。可掛在那兩個村人腰間上,遠看過去,其實已有惟妙惟肖之態。

妹妹竟然真的學會了。

姐姐昨日聽到有人敲打茅草院的門,好奇之心慫恿她偷偷溜出來,誰知竟就此勘破陸子禮的謊言——妹妹原來還在禺山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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