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之前也覺得四娘行為有些浮躁,現在看來,倒是自己沒有想清楚。
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用。
“四姐不用放在心上。好在這件事能圓滿的解決了。”她催促道,“四姐快去坐席吧?您可是今天的有司。而且我家五弟妹為人沉穩,七姐跟著她,不會有什麼事的!四姐只管放心好了。”
四娘聽著眼神一暗。
只有以後找機會想辦法修復關係了。
她不再多言,默默地跟在十一孃的身後去了huā廳。就見五娘正和甘夫人說笑道:“……開春就要下場了。相公閉門苦讀三年,想來應該能金榜提名。”
甘夫人就笑道:“那我就提前恭喜錢太太了。明年三月,可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
“一定,一定……”五娘臉紅紅的,笑得眉飛色舞。
有人拉四孃的衣袖。
四娘回首,是十二孃。
“四姐,五姐喝了酒,您攔攔五姐吧……”她有些擔心。
四娘點頭,不動聲色地走到了五娘身邊:“說什麼,這樣高興!”又道,“我們姊妹好些日子沒見了,鑫哥兒還好吧?”
“我好著呢!”五娘目光有些迷離,顯然喝得有點多,“相公用心讀書,兒子長得又壯又結實。四姐,我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那就好……”四娘說著,攙她到了羅氏姊妹坐的那一席,“我們姊妹難得在一起,坐下來說說話兒……”
正說著,林大奶奶那桌有人說了句什麼話,傳來一陣鬨堂大笑,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去。
四娘鬆了口氣。
就聽見五娘喃喃地道:“四姐,明明看著賺錢的生意,你說,我為什麼就偏偏虧了呢?”
四娘不由皺眉。
五娘已自顧自地酌滿了酒,一飲而盡。
……
過了冬至,馬上就是新年了。
蔣雲飛班師回朝,升了兵部尚書。
燕京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
十一娘重新接手了府裡的事務,忙著清點莊子上送來的年貨,置辦過年的東西。徐嗣諄過來問安的時候偶爾提起,也只是笑著聽聽。
就在這個時候,福建總兵季忠的夫人突然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