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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受了宮徹的話的影響,喻初源沒了折騰別人的興致,當發小將新買的酒拿回來後,他說了句謝謝,將酒收下放到了腳邊。
“源源。”
想不起來從何時開始,一起長大的發小用這種膩人的又帶一絲討好的稱呼喚他。
其他人也是,親人也好,朋友也罷,明明有正常的關系,看向他的目光卻總是慢慢變了質。
喻初源能發現不對勁,還要感謝宮徹。
那時候宮徹還不像現在這樣防備心嚴重,偶爾自說自話也不會避開他,於是喻初源慢慢猜到了一些他本不該知道的東西。
其實今日本打算去沈赫庭家裡的。
喻初源起開一瓶酒,回想起在音樂教室門口與孟凡杳對話的場景,當時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地印在他腦海裡,包括孟凡杳說話的表情,語速,以及在他靠近時身體下意識迴避的細微動作。
孟凡杳面對他的態度太過正常了。
它生動又鮮活,就好像是事物本該的模樣,那一刻讓喻初源覺得,自己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所以他忽然哪裡都不想去,什麼人都不想見,只想好好的生活一天。
可惜事總違人願。
發小將烤好的魚肉遞給喻初源,見喻初源沒有拒絕,他又大著膽子坐到了喻初源身邊,火光映照下,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有了重疊。
喻初源忽然很想知道一個“喜歡”他的人心裡在想什麼。
明知他心術不正,表裡不一,虛情假意,喜新厭舊,還喜歡他什麼?
發小眼睛發亮地看著他,像一條對主人永遠忠誠的狗。
“因為是你,源源,不管你什麼模樣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