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通古天尊抬眸，此刻，所有人眼神中的傲氣都已然收斂。
通古天尊，他們或許可稱得上一方驕才，可面對那兩位，同在通古境巔峰，相隔的卻不止一點，而是天淵。
那是真正的通古境絕頂，也是公認，在上蒼之上只有幾個生靈方才有這個資格。
“那位便是李真人？大帝之子，號稱上蒼之上第一通古的李真人？”
“第一通古，未必，永恆帝山的林妖聖也不弱。”
“我聽說，這李真人通古境就殺了不止一尊古帝。”
“之前，好像這李真人遇到了十三極兇之一的懸首帝屠，而且還活下來了。”
“什麼？那懸首帝屠可是十三極兇之一，專殺古帝，居然會對李真人動手？”
“懸首帝屠，已經是上蒼境了吧？居然未能殺這李真人？”
議論之聲不斷響起，甚至，在這些通古天尊之中，一些人的眼眸中都浮現出崇敬。
甚至，少有人眼中浮現出記恨。
當面對可以超越的存在，他們或許還心有嫉恨。
可當面對不可超越的存在時，便只剩下敬畏了。
秦軒收回目光，他望向下方那八十六位冥官，從這八十六位冥官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生機和氣息。
畢竟，作為幽冥，死人天地，這些冥官本就應該是死人才對。
秦軒的腦海中卻響起了他當初觸及陰葬聖力之時，那生有八臂，背後懸掛著五顆頭顱的存在。
那一位存在，口出濁地和殺生，言語中對於大帝和濁地都未曾有半點敬意。
八十六尊冥官自然不可能有此人，那一尊若是存在，也應該是幽冥的古帝才對，而且，在古帝之中也應該算是強者。
思緒之中，下方，忽然那無盡的黑暗浮現出巨大的漩渦，下一瞬，一道漆黑的光芒直接衝向那幽綠的冥雲之上。
剎那間，無盡的雲海轉動，更有一道道漆黑，墨綠的雷霆直接轟落向穢血海內。
似乎眨眼間，整個天地便化作了末世般的景色。
便是眾多古帝抬眸望向那巨大的漩渦，都不由目光凝重。
那每一道雷霆，是可以誅滅一切生機的幽冥死雷，在這雷霆下，通古天尊便和螞蟻差不多。
就算是古帝，也絕對不會願意觸及這種不測的力量，就算是法則，也很難與這幽冥死雷抗衡。
當那無盡的黑光散去，一座巨大的漩渦入口內浮現在所有生靈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