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和尚低眉,淡淡道:“我不曾阻攔!”
“斷念,你這興師問罪,又是從何而來?”太清老道有些不解,望向這斷念神尼。
“哼,莫以為我不知那孽障在此,了塵天資無限,卻因一介凡夫不可斷,否則,她早已經合道了。”斷念眼中有冷意,“我來此,是想一見,我那徒兒至今不願斷的那紅塵,究竟有何等玄奧,能讓了塵如此念念不忘。”
白衣和尚與太清老道面面相覷,尤其是太清老道。
“斷念,我勸你還是收聲,莫要沾染大因果!”他臉色有些凝重,“你雖為至尊,但星穹浩大,有些人,你招惹不得。”
此言出,斷念目光驟變,“太清老道,你說什麼?”
至尊威壓席捲,太清老道目光微凝,那滔天之勢在他身遭,如若大海行舟,動不得他絲毫。
斷念瞳孔微凝,“原來是要入大乘了,難怪敢如此?不過你太清宗,太清老道還不夠我斷念招惹不得。”
“斷念,把你的至尊威收下。”白衣和尚緩緩開口,“太清是好意!”
“好意!?他太清在告訴我慎言,否則不得好死呢!”斷念冷笑一聲,“鬥戰,你如今口氣倒是很大,入了仙榜,便如此目中無人麼?”
“你不過初入大乘罷了,就算入了仙榜,或許我不如你,但也莫要欺人太甚!”
斷念話鋒一轉,“那孽障何在!?亂我徒心境,還不滾出來!”
至尊之音,席捲鬥戰佛寺。
“放肆!”
太清老道大怒,他一番好意,這尼姑竟然不明是非。
若非小友重創還未醒來,否則這尼姑要如何下場?當初那休鳴不過是以小友為磨刀石,便隕落在太清宗外,甚至……若是小來說,不過是那休鳴多看了小友幾眼罷了。
這尼姑一口一個孽障,盛勢凌人,無異於自尋死路。
他好生勸誡,這尼姑竟然毫不領情。
白衣和尚更是眉頭輕皺,他望著斷念,“你過了,此乃我鬥戰佛寺!”
斷念目光冰冷,與白衣和尚對視。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之音,便已經響起。
“師父!”
蕭舞踏空而來,手持佛禮。
“了塵!”斷念心中有怒氣翻滾,她本就帶怒意而來,蕭舞天資卓越,對於佛理向來精通,更是拜在她的門下,在斷念眼中,若非蕭舞能夠了卻紅塵,一心向佛,絕對會青出於藍,甚至有希望入仙榜。
可惜,斷念早有察覺,蕭舞從入一禪寺以來,心中依舊對紅塵念念不忘。
至少在斷念眼中,蕭舞之所以進境緩慢,便是因為那紅塵所至。
這一次,佛門盛會在即,蕭舞本應為一禪寺之中一員參加,卻不顧她令,橫渡星空來鬥戰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