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獨孤博墨綠色的眼睛,蕭然說道:“你肯定在心裡腹誹我無恥,罵我張嘴說瞎話。”
獨孤博將臉一偏:“我可沒有這樣想,這全是教皇陛下你自己說的。”
“哈哈哈。”
蕭然笑著伸手虛點他幾下,心中也不惱:“我這樣說並非空穴來風,獨孤客卿此前便已蛇毒入骨,就算是再逆天的仙品被你服用,都只會是加重你毒素的無解毒藥。”
獨孤博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裡卻已經有些動搖。
他守著寶山不用,並非他獨孤博不識貨,而是正如蕭然所說的那樣,對他這樣的毒罐子來說,大補即大毒。
“不知教皇大人是如何判斷出我身受蛇毒所擾?”
這話一出,獨孤博顯然是已經相信自己,只不過仍需要證據。
蕭然耐心解答道:“溺亡者善水,玩火者自焚。獨孤長老為天下毒宗,武魂已經和自己密不可分,就算凝成毒丹,在我想來恐怕也受蛇毒所擾。”
是的,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但是這依舊無法打消獨孤博心中的疑惑,畢竟這天下在某方面突出的魂師多了去了。
就比如說昊天宗,你總不能說他們擅長打鐵,四肢發達,就不會動腦子吧。
“而且我看你鬚髮皆為綠色,甚至就連瞳孔也是如此,也正是這一點,我才確定你身上有毒傷。
我武魂殿記載獸武魂擁有者成千上萬,除了一些變異廢物魂,就沒有一例和獨孤長老類似的。”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獨孤博一眼:“其實這些就足夠我做出判斷,再加上你的修為一直沒法寸進,恐怕就是受此影響。
我要是說得沒錯的話,你每至半夜三更,頭頂和腳心都像是針扎一樣難受吧。”
全中!
獨孤博一臉訝異的看著他,此時心中再無半點懷疑。
拱手作揖,向他恭敬行禮道:“我獨孤博生性孤僻,唯獨兒孫難以割捨。若能得教皇陛下診治,屬下心甘情願將冰火兩儀眼奉上,也願意終身向教皇大人效犬馬之勞!”
蕭然心中滿意到不行,他說得怎麼可能不對,那全是書上白紙黑字寫著的。
在這廢了半天勁,他為的可不就是這個嘛。
伸手將獨孤博扶起來,蕭然和顏悅色道:“獨孤長老你太客氣了,你身為我武魂殿客卿,我本就應該竭盡全力為你診治。”
他在獨孤博手臂上輕輕拍了拍,接著笑道:“我們生來便該是一家人,今後可不要再說這種令人寒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