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沈秋歌神色很是堅決,“說好的事情我也絕不會反悔,希望事成之後,霆王還記得與我和離的承諾。”
赫連雲霆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見沈秋歌如此不惜一切的想要和自己和離,擺脫自己,心頭沒由來地竄出一股子怒火。
想他赫連雲霆,想要什麼女人沒有?那些女子都前仆後繼地想要嫁進霆王府,哪怕做侍妾都願意,卻沒想到這個沈秋歌卻想的是迫不及待地離開自己,自己有那麼不堪和可怕嗎?
越想越是生氣,怒火隱隱有壓不住的趨勢,赫連雲霆突然發覺已經有許多年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讓自己如此生氣過了,連皇上屢次派人刺殺他,他都不曾真的感到憤怒過。
沈秋歌看著赫連雲霆原本平靜的眸子,愈發的變得冷厲,一眼望進去,讓人感覺自己彷彿凍在臘月的冰湖中,寒冷刺骨。
沈秋歌不動聲色的微微轉移了目光:“王爺不會反悔的吧?”
“這話應該問你自己才是。“
一句飽含隱忍的怒氣的話響起,而後屋內的燭光又突然熄滅,木門有猛然間被一股強力震開,在一聲刺耳的,輪椅重重碾壓過地面的聲音響起而又消逝。
沈秋歌眨了眨眼睛,屋門大開著,外面的月光沒了木門的阻擋,一瀉光輝,照亮了屋內。
方才還與自己對峙的赫連雲霆,此時已經沒有了蹤影。
沈秋歌本來一直直挺著的腰背頓時軟了下去,又用手撫了撫方才狂跳不止的小心臟,嘴裡還禁不住的咕噥道:“神經病吧這人……“
此刻,書房。
赫連雲霆大力地推開門,一陣風狂襲來,讓本來閒適地坐在書桌邊喝茶地白衣男子,猛然一個震顫。
白衣男子蹙眉,不滿道:“誰又惹你了?生這麼大的氣?“
赫連雲霆陰沉著臉不語。
白衣男子突然來了興致,本就俊逸白皙的臉一笑,仿若春日桃李,眼中帶著玩味地問道:“讓我猜猜,你莫不是去找那個沈秋歌了,然後吃了閉門羹,或者被趕出來了?”
赫連雲霆眼睛危險地一眯:“本王會被人趕出來?”
白衣男子忙搖了搖摺扇:“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惹人嫌,只是今日那沈丫頭來找你,被侍衛轟了出去,我看她神色不悅,還有點難過的感覺,難免會對你有所不滿,給你報復回來。”
赫連雲霆微微一滯,皺眉問:“被本王的侍衛轟出來?”
白衣男子十分肯定的點點頭:“我當時離得遠聽不真切,反正沈秋歌好似有要事找你相商,想見你,結果你的侍衛十分堅決的不讓她進,好像你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入內。”
赫連雲霆劍眉緊鎖:“本王沒有不讓他們把人放進來。”
如果當時侍衛跟他通報一聲,他會讓沈秋歌進來的。
白衣男子笑了笑:“看來,有人見不得你和沈秋歌關係更進一步啊。”
緊接著,他沒等赫連雲霆再說什麼,又接著道:“你明日堅持要隨姚姑娘她們出府嗎?我可聽說這回宮裡的那位又派了人來刺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