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零榆命人請來大夫,經診治,唐荒全身上下只有後腦勺的傷最重。
大夫在為唐荒包紮時,忍不住小聲感嘆道,“對方到底是有多狠的心,竟然下如此重的手。”
這個小丫頭才十歲,下手的人難道就不怕把這丫頭置於死地?
“疼就說,別忍著。”
安零榆垂眸凝視懷中的小人兒,沒聽見她喊一聲痛,他自己心裡倒是堵得慌。
換他挨這麼一個傷,他都沒法保證完全不吭一聲。
唐荒趴在他膝上,漫不經心地撥弄他腰間玉佩的流蘇,“六哥哥,我不疼。”
“在我面前,無需強忍,做自己就好。”
她越是這般逞強,安零榆越是心疼。
才十歲,何必逼著自己去忍耐?
難道是因為小丫頭從前受了很多苦,忍痛的性子練出來了?
唐荒偷偷瞄了一眼安零榆,發現他眼裡全是擔憂。
她沒有強忍,真的!
她也確實在做自己!
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所以她現在真的沒太大感覺。
世界號小聲bb:宿主您可真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啊!疼!”
嚇得大夫手一抖,連同心跳都停了那麼一瞬。
唐荒硬生生擠出淚珠子,一臉痛苦地含糊不清道,“六哥哥,我好疼,可不可以讓大夫輕一點?”
安零榆嚴肅的眼神看向大夫,大夫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無辜臉,“已經…包紮好了。”
包紮結束,她才喊疼,她的反射弧是不是有點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