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老頭領著四名侍衛識相告退,緊接著,一陣短促的哀嚎響起。
第一個人很快被吸了血,他猶如一塊破布,被隨意丟在地上。
槐安嘴角流著猩紅,雙瞳裡翻湧的血色愈發濃烈,他輕而易舉拎起第二個人,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咬住對方脖子。
恍惚間,桃木香撲鼻而來,竟蓋住了原本四處瀰漫的血腥味兒。
唐荒舉起香囊的右手哆嗦個不停,雲澹讓她防身用,想來這東西對槐安應該是有點用的吧。
槐安眯起眼眸,他將手中人往遠處一拋,驀然間,鮮血從那人脖子上的牙印裡噴湧而出,濺了一地。
“你覺得這東西能克我?”
手上一空,同時眼睛上的布條也被拽走。
槐安過分白皙的臉頰被血沾染,極致妖孽。
唐荒心神一晃,倒不是因為他的容顏妖孽,而是他眼神裡的悲絕。
槐安掌心的鮮血染上了香囊,他垂眸一瞥,唇齒間溢位一聲微不可聞的譏笑。
唐荒試著拿回香囊,“我、我只是不想那些無辜之人赴死。”
槐安果斷把手舉高,讓她夠不住香囊,“我吸人血,是大凶大惡之人,理應赴死。”
確實是這個理。
她確實也會殺了他。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她努力擠出乖巧可人的笑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只是救人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