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模式下,江南經濟不再是傳統的自給自足式經濟,而是和市場緊密聯絡的。
如果按這樣發展下去,就農業生產關係上,江南農民以佃戶居多,但長期租種使得其有田面權,即土地永久使用權,這種田面權還可以交易,併成為地主不能輕易剝奪的東西。
喧譁熱鬧,彩燈懸掛的晉河沿岸,有著身穿上衫儒服的文學才子搖頭吟詩朗誦;更遠處則是文墨畫家手製墨筆,在白色宣紙之上行雲流水,不一會兒,一幅幅栩栩如生的街景畫作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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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頭上邊隨處可見書生秀才,互相點頭行禮額首問候。街道上邊的商戶小販,早已掛起橫幅配合宣傳,晉河岸邊的花柳樓閣,更是夜夜笙歌燈火不滅。
但在如此熱鬧的氛圍之下,遠在西城的許家府邸,少了往日的熱鬧氣派,更多的則是悽清冷寂,許家接連兩次遭遇重創,再加上許榮富先是得了七日風症,再然後二夫人被浸豬籠,最後許蠻蠻遭受毒害,每一件事情都無異於是雪上加霜,現在的許家情況,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許家上下早已是弄得人心惶惶心神渙散。
過完中秋之後,前往天都的事情便提上議程,這幾日唐逸坐在屋簷底下看書,院落外邊若是有家丁經過,他們一改往日躲避瘟神似的,總會探進頭來向唐逸微笑問好,就連丫鬟們也變得熱絡的許多。
一切之前離開的終於是在第二天傍晚回到了許家,其他的尋著藉口跑開的三姑六嬸也都悉數迴歸,之前看向唐逸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堂兄堂妹,儘管對待他態度依舊冰冷,但言語之間似乎多了幾分敬重,只是眼神看向他的時候,滿是複雜難言的內容。
畢竟,唐逸如今不再是入贅許家的身份,但從許榮富的態度看,似乎有意將許蠻蠻嫁給唐逸。而許家現在是許蠻蠻說了算,這意味唐逸以後便是許蠻蠻的枕邊人。這讓其他一些從未正眼瞧過唐逸的,許家二少爺、三姑六嬸終於是在心裡敲響了警鐘——這位姑爺可不是一位遊手好閒混吃等死的主!
但眾人依舊是內心矛盾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唐逸。
“只要利益沒有受到衝突,便隨他去吧。”
最後眾人終於是找到較為可笑的藉口,來努力說服使自己相信自己。
接連幾次替許家化險為夷,使得許蠻蠻對於唐逸態度,有了稍微較為實質的變化,在此之前,唐逸都是跟前輩劃等號,但如今終於是多了一個頭銜稱號——較為靠譜的登徒子前輩。
畢竟,當初讓唐逸入贅許家,主要是兩人關係特別,而為了維護許家還有許蠻蠻的名譽,兩人才不得不建立關係,對於唐逸這位前輩就是個朽木疙瘩,許蠻蠻也未曾有過任何期盼。但隨著這段時日的相處,唐逸給許蠻蠻的驚喜震懾完全超出她的認知,越是想要了解唐逸越發現看不透他。
兩人偶爾在飯桌上吃飯,許蠻蠻破天荒的尋問商業問題,她自然沒想過唐逸能夠解答,但竟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唐逸的意見,畢竟府落裡邊除了小婉之外,唯一能夠聊天談論商業問題的似乎也就唐逸一人。
但隨著兩人的相互交流,唐逸偶爾不經意間說的話語,總能讓許蠻蠻眼前一亮,但大多數時候唐逸只會嘴裡大口扒飯,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懂。
這段時間,唐逸終於是教會小婉如何下棋,許蠻蠻因為要處理許家的商事,畢竟果斷時間就要跟著唐逸去天都,交接的任務相對比較繁雜。
然而,小婉的棋藝算是入門,唐逸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被唐逸用棋子欺負得眼淚花花的小婉,終於是在某天夜裡搬出背後靠山——許蠻蠻,令唐逸意想不到的是,僅僅第一盤的時候,他便將許蠻蠻贏了個光禿禿的結局,這直接激起妮子內心的好勝之心,當天晚上兩人大擺棋盤,竟是下到後半夜,先是許蠻蠻馬炮連攻,橫掃中路,可謂氣勢洶洶,殺得唐逸片甲不留;這之後唐逸單飛左馬,車據河頭,最後殺得許蠻蠻底線沉炮,只剩下光頭司令,無奈只好俯首稱臣。
許蠻蠻輕聲嬌呵,說道:“再來!”
唐逸無奈苦笑。
站在旁邊看得心驚動魄的小婉,每次見到大小姐陷入險境總會,輕聲說道:“姑爺,你倒是讓著小姐一些……”看著姑爺小姐盯著兩個黑眼圈,小婉心裡愧疚不已,早知當初就不該叫小姐幫自己報仇,現在……似乎反而是自己害了小姐。
看著許蠻蠻如此認真下棋,唐逸苦笑說道:“下棋而已,不用這麼欺負我吧?”
許蠻蠻皺了皺鼻子,說道:“你欺負小婉的時候,肯定不是這麼想。”
“所以你是替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