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宇嗦完面，抽了張紙巾擦乾淨嘴道：“怎麼稱呼？不好意思，第一次見我認不出。”
“黃杉城，場務兼職副導演。”
“黃杉城？”
周澤宇想了想，這人看面相和黃友城不像是親戚，可名字又那麼像，便多嘴問了句。
“冒昧地問一下，您和黃友城是...”
黃杉城笑了笑，嚼了口饅頭道：“哈哈，純屬巧合，比較常見的名字排列組合罷了。”
“希望待會兒能多多關照，我沒拍攝經驗。”
“一定一定，也請你能多多支援我的工作。”
一圈相處下來，好像整個片場的人都挺正常的。
接客的是輛麵包車，城郊的路不平坦，周澤宇在副駕駛上顛簸了半天，差點把肚子裡的東西全倒騰出來。
張謀早已佈置好現場，等待演員就位。
“張導好。”
“你好。”
周澤宇和張謀的初次見面，只有短暫的目光交流。
這一場戲要使用槍支，雖然是道具槍，但也得事前熟悉下。
周澤宇掂量著手裡的毛瑟c96，輕飄飄的，有故意做舊的痕跡。
“劉浩燕怎麼還沒來。”
“不知道呢，人聯絡不上。”
“哎，真是拿她沒辦法。”
“又要所有人等她。”
“小心點，別讓張謀聽見了。”
周澤宇偷聽到黃杉城和助手抱怨，眼神裝作環顧四周。
他對著老杉樹扣動了幾下扳機，只能聽見“咔擦咔擦”的聲響。
換上一襲黑裝，頭頂黑色圓禮帽，簡單做了點修容，前期的準備工作就算大功告成了。
臨近飯點，劉浩燕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