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拳?”
“這是什麼功夫……好可怕的威力呀!”
看見我一拳之下,就打倒了他們這裡最厲害的男人,場中那二十幾名大漢瞬間一片譁然,他們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看我的眼神裡全都充滿了驚愕和恐懼的味道。
白鹿的臉上此刻同樣充滿了驚訝,他一臉僵硬的看著我,好似剛剛反應過來,淡漠的眼神裡,瞬間充滿了火熱。
我站在擂臺上,把場邊眾人的神情全都看了個一清二楚,我心中無奈苦笑,暗想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好處,在黑道中,永遠是實力為尊的,我曾經做過一個比喻,說黑道里就像一個充滿野獸的森林。這裡有獅子,有老虎,有狐狸,有野兔,如果不想被人吃掉,那麼就要努力爭做食物鏈頂上的人。
如今我顯然已經做到了,一拳之下,我已經完全樹立起了我的威嚴,我相信從今以後,這二十幾個人裡是沒人敢輕易招惹我的!
“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兄弟,果然是好本事呀!”
就在我心裡唏噓的時候,臺下的白鹿哈哈大笑的拍起來巴掌。
在他的帶頭下,場邊的二十幾名大漢也對我報以了雷鳴般的掌聲,我聽得出來,他們這次的掌聲是發自內心的,不再像先前一樣,對著我假意嘲諷。
瞧著眾人這番表現,我知道自己透過實力已經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我有些靦腆的對他們笑了笑,隨後低頭看向了倒在擂臺上的那個傢伙。
此時這個和我搶諢號的倒黴蛋,已經因為臉上的劇痛,開始面容扭曲身體發抖了。
我瞧著他那副模樣,心下得意,臉上卻微微皺起了眉頭,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覺得自己初來乍到,豎立威信也就算了,不能把事情搞的太僵,畢竟以後我們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要是我今天做的太絕,難免會讓人說我懷才倨傲,這對我們以後的相處,可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我心裡想著,笑眯眯的蹲下了身子。
見我向他靠近,躺在擂臺上的這個小子看我的眼神有些警惕和惶恐。
我知道此時這小子一定是很痛苦的,因為我剛剛的一拳不是『亂』打的,我打的是他臉上的痛點,這不會讓他昏『迷』,卻能讓他感覺全身過電一般的痙攣,那滋味是很難受的,我當初也是被鷹叔打過幾次,才找到準確位置的。
“怎麼樣兄弟,我這兩下子還可以吧?呵呵,那麼咱們現在……誰才是夜梟呢?”
聽我如此一說,擂臺上的這個小子眼裡閃過了一絲沮喪的目光,我本以為他會很惱火,對我不依不饒,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子還挺光棍,他竟是忍著劇痛對我呲牙一笑,面『色』羞惱而倔強的說道:“好樣的,你……你贏了!從今往後,你就是夜梟,我……我他媽願賭服輸,就是那個粉紅『色』的貓頭鷹了!”
“哈哈哈,兄弟大家開個玩笑而已,何必認真呢?”
我嘴裡笑著,心想這個傢伙還不錯,拿得起放得下,倒也算是個真『性』情的漢子。
我伸出手去『摸』在了他的臉上,我的動作嚇了他一跳,我告訴他別動,說我幫他推拿一下,不然他身體的疼痛,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徹底緩解。
聽我如此一說,我面前男人的眼裡『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沒有理會他的表情,一點點的幫他推拿過血,十幾分鍾後,他的身體恢復了,他扭動了一下脖子,對我說了一句謝謝,隨後便在眾人玩味的目光中,一臉尷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我沒有為難“失敗者”,反倒還給了他幫助,我的大氣,再一次贏得了場邊眾人的認同。
白鹿笑眯眯的看著我的所作所為,他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眼含深意的打量我好幾秒,最終撇嘴一笑,對著臺上被我打倒的這個男人說:“錢豹,平日裡你小子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這回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了吧?呵呵呵,行了,大家只是切磋開個玩笑而已,什麼貓頭鷹不貓頭鷹的,我看你乾脆就改一個字,就叫……嗯……叫夜鷹算了。”
“呃……這個好,那……那我就叫夜鷹吧,總比貓頭鷹強。”
聽著白鹿給他找了個臺階,我面前這個叫錢豹的男人也撓著腦袋憨笑了起來。
他那順坡下驢的模樣,惹得眾人再次鬨笑,我也被這個滑頭的傢伙逗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了幾句客氣話。
見我沒有任何得意的想法,錢豹的臉上也不再尷尬,他哈哈大笑的和我握了握手,說了句大家以後是兄弟,不打不相識,相識不記仇,他稱讚了我的本事,滿眼好奇的問我使用的功夫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傳說中的點『穴』?
我見他對三十六炮拳感興趣,我不好騙他,告訴他我使用的本事不是點『穴』,但也差不了多少,這套本事是一個高人教我的,我不能把它散出去,但是有時間我可以教他一兩手,算是彼此交流一下技藝。
聽我如此一說,錢豹的眼裡『露』出了驚喜,他十分江湖氣的和我攀了年紀,我比他大一歲,他喊了我一聲浩哥,我們兩個化干戈為玉帛,頓時勾肩搭背的論起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