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知道了,自己睡的那個不是青樓裡的女子。
說他睡的也不準確,應當說是他被人睡了。
又在百聞縣周邊搜尋了將近一個月時間時,沈玉林還是沒得到自己父親的訊息。
本來都想著要走了,結果偶然間又遇到了許英男。
她一身粗布麻衣,就頭上紮了個高馬尾,顯得非常英氣。
然而她的動作,卻看起來頗為不文雅。
因為她正扶著一棵樹,正吐得稀里嘩啦的。
怎麼說都睡了一晚上,而且跟自己睡的時候還是清白之身。
沈玉林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於是上前去友好關心了一番。
許英男完全不記得他了,頗為不耐煩地讓他走開,轉眼間又是一陣乾嘔。
沈玉林看她這麼難受,說自己懂一些醫術,可以給她看看。
許英男看他沒什麼惡意,這才同意。
結果這一把脈,沈玉林臉色是變了又變。
因為他隱隱聽出了滑脈之象。
“你......你可曾、可曾婚嫁?”
許英男一臉莫名地看著他。
“我沒有。”
“哦......也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過!”
許英男回得毫不猶豫。
沈玉林沉默了。
這就不好辦了。
他也沒想到,就睡了一晚上,再次見到這人,居然讓自己親手診出了喜脈。
這不用想,肚子裡那個肯定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