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害了李衛國,是她害了一個無辜的人嗎?
她還記得,李衛國第一次到他家的時候,是為了借錢,月梅拉不下面子,沒有陪同,他孤零零一個人,沒有了月梅囂張跋扈的撐腰,軟漢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月珍坐在沙發上,磕著瓜子,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闊太太做派,數落這些年他未曾讓月梅過上一好日子,然後趾高氣昂的將一沓錢扔到他面前。
他千恩萬謝的走了。
第二次,月梅嚐到了甜頭,便放下身段和他一起來了,月珍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她愛這個姐姐,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哪怕全程月梅都在用親情綁架她,她都心甘情願的拿錢,李衛國在一旁,一句話沒,儼然一副落魄狀。
後來色晚了,二人在家中留宿,月珍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段撩人,李衛國不心撞見,連連捂著眼繞道。
她在陽臺上,聽到他跟月梅,咱們早些回家,在別人這裡住終究不方面,是月梅非要多坑一點錢,執意留下來。
月亮再次閉上眼,眼前全是那個男人軟弱、老實巴交、一覽無遺滄桑的臉,所以當月珍這件事的時候,她是詫異的。
這樣的人,會做出這種事?
而事實,也沒月珍的那麼簡單。
人都要打沒了,還只折了一條腿。
還有李穗穗的話,到底孰是孰非,誰真誰假?
如果她的是假的,他們做錯了事,一家三口拿著錢遠走高飛,又何必要打電話洩憤?
可剛才月珍的表情,切實的憤恨和恐慌,做不得假,更何況她還那麼在意那個姐姐,如果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怎麼可能捨得讓她就這樣失去老公,畢竟那種痛,沒人比她更瞭解。
所有的事情一時間全湧入腦海,月亮的神思有些亂,亂成一團絞的腦仁疼。
她微微翻了個身,就像壓到某根神經似的,腦海中驟然閃過兩句話。
‘我爸爸這麼多年,在商場上忙於奔波勞碌,就是為了滿足媽媽的私慾,他有多愛媽媽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在生意場上失敗了一次又一次,後來去借高利貸,去地下賭場,欠了一屁股債,他還指望你們家能成為他的搖錢樹,他瘋了去強—奸你媽那個賤人!’
對,他不會瘋,但他有軟肋,有軟肋就會被威脅、利誘、甚至控制,他會為了他心愛的女人,鋌而走險。
月亮眸子睜大,黑夜裡,漸漸坐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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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她表面過得風平浪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實際卻十分清楚,自己和月珍的生活,一直在江明遠的監控之下,甚至江逾。
不然月珍當年根本就不會忽悠自己去考眠風,遇上江逾,不然月珍不會把自己每次的出行都盤問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也知道月珍這幾年和月梅一家走得近,調查了李衛國,知道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所以,他成為了一顆棋子?
月亮紅唇輕啟,喘著氣,呼吸都有些艱難。
她想起之前,江逾來到家裡、月珍勸自己、甚至李穗穗一家三口的事,現在看起來,不都是為了讓她不要再拋頭露面,不要再參加腦王桂冠。
可她沒聽,月珍也沒再強迫她。
那時候,她竟然真的以為幕後始作俑者會就此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