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去戈射,她從不認為受傷的大雁還可愛,就更不關心大雁的生死。
今年倒好,朕甫抓到大雁,她就歡喜得不得了,還天天去瞧大雁能不能苟活。這裡面沒有鬼才怪呢!”
拓跋燾搖著頭苦笑道。
“陛下當時就知道,為什麼不拆穿我們啊?”顧傾城不好意思道。
“就當一切是天意吧,如今朕才真正知道,這大雁啊,沒有伴侶,還關在那金絲籠裡,不能自由翱翔,還真是活不過仨月。”
拓跋燾過來親自扶起顧傾城,又道:
“所以,即便你們不喂大雁吃什麼相思丸,那大雁也是不思飲食的。”
顧傾城看著扶著自己雙臂的陛下,暖融融道:
“大叔真好,傾城在大叔身上,永遠能感受到父愛!”
“丫頭啊,若非你遲早要嫁給兒,朕馬上封你為公主,自此朕就多個好女兒了!”
拓跋燾溺愛的看著顧傾城。
顧傾城臉頰緋紅,映襯著雪白的狐裘,更加是美不勝收。
她真心誠意道:
“大叔,丫頭心裡早就當陛下是父親,咱們還是忘年之交。即便不是公主,傾城以後,還是能好好孝順陛下嘛。”
她言下之意,是做了拓跋的妃子,也是會孝順皇爺爺的。
“好好好……”拓跋燾捋須笑道。
頓了下,他又故意板著臉:
“聽說是兒與那李雙兒搞在一起,才令你傷心,負氣出走,那小畜生,朕饒不了他!”
“大叔……事情並非外間傳言那樣。”
“如何?”
“當日慶功宴,李雙兒在高陽王的酒裡,下了……一種叫情人淚的……媚藥。才令高陽王意亂情迷,把她看成是我。”
顧傾城臉頰緋紅,畢竟是女兒家,說這些話,有些不好意思。
“那種藥,會令人將眼前人看錯?”拓跋燾驚愕的問。
顧傾城羞赧的點點頭:“對,會將任何人,看作是自己心裡喜愛的人。”
拓跋燾暗暗尋思:如此情形,彷彿與當初他寵幸安陵緹娜如出一轍。
他當時就把安陵緹娜看成是傾城。
莫非安陵緹娜也向自己下了那情人淚的迷情藥?
她若敢膽大包天下什麼迷情藥,那她要給自己下毒藥,也是信手拈來!
她與李雙兒自幼關係甚篤,莫非與李峻也早就串通一氣?
是李峻安排安陵緹娜在自己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