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垂眸,因為壓抑著眼淚和情感,聲音略帶嘶啞:
“沒有,丫頭哪敢生大叔的氣。”
“那為何與大叔那麼見外,這兩日都躲著大叔?”皇帝又和藹的問。
“哪裡……有躲著大叔啦……”
顧傾城臉上擠出苦澀的笑。
依然垂眸。
“鞭傷……肯定還很疼吧?坐過來,讓大叔瞧瞧。”
拓跋燾一臉關切,帶著內疚與心疼的溫柔。
就像責打了女兒的父親,事後心疼的撫慰。
那般溫柔和藹可親的語氣,勾起她更多的淚霧上湧,胸腔更像被什麼堵住,悶得難受。
“已經……不疼了。”
她雖然垂眸,眼角餘光,卻知道皇帝定定的看著她,方才讓她坐過去的命令,不容置喙。
她輕輕挪了挪屁股,皇帝還是定定的看著她,卻什麼話也不說。
她咬咬牙,終於坐過皇帝的身旁。
皇帝抬手,輕輕的,溫柔的撫摸她的背脊。
他記得,那鞭傷從肩甲一直裂至後脊樑。
他心裡一陣刺痛。
“能讓大叔,瞧瞧你的傷麼?”
溫暖和煦的語氣,生怕重一分也會刺痛她的傷。
顧傾城拼命的搖頭。
即便大叔要看她的肩甲,也是不可以的。
而且自己的傷,已奇蹟的癒合,只剩一道粉嫩的痕跡。
再過一天,就連那粉嫩的痕跡也會消弭。
皇帝也不堅持要看傷,畢竟傷在身上,女兒家害羞。
伸臂攬住她的肩膀,彷彿怕弄疼了她背上的傷。
“大叔知道打疼你了,別生大叔氣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