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去傷害傾城,她又實在下不了手。
抱著枕頭,拓跋靈哭成了淚人。
“傾城,你告訴靈兒,靈兒該怎麼辦?……”
擁著冷冷的錦被,孤獨地煎熬著屬於她的新婚之夜。
心裡七上八下,終於難以抉擇。
翌日天矇矇亮,守在帳外的侍女進來伺候。
看著孤零零的公主,侍女一臉的憤懣。
不由得為公主叫屈:“公主,您太委屈了!”
拓跋靈泰然自若,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肅容的教訓:
“有何委屈的?本公主既嫁與可汗,自當事事以可汗的意願為先。
他做什麼事情,自有他的理由,你們莫要擅自揣測。
更不能將他昨夜離開新房之事,洩露半句出去,否則,休怪本公主手下不留情!”
侍女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雖萬般替公主委屈,卻不敢惹事。
她一抬頭,看見帳門口站著一個身影。
再定睛一看,急忙福身行禮:“奴婢參見可汗!”
拓跋靈微愣,抬眸看著門口的男子。
斛律彧卿俊美的臉上,有抹叫人心寒的冷凝。
只是此刻,聽了拓跋靈一番話,眸光已經變得柔和。
拓跋靈連忙起身,福身道:“參見可汗!”
斛律彧卿在帳門口聽到拓跋靈那番話,心裡有些感動。
拓跋靈一向刁蠻跋扈,沒想到嫁給他後,竟變得通情達理了。
所以,剛進來時的心情,還有些不耐煩。
如今在聽了她那番話,以及看見她徹夜未眠憔悴的面容時,他心中壓抑的痛苦,竟逐漸消弭。
斛律彧卿有一瞬的愧疚,客氣道:
“不必多禮了,你先梳洗,一會兒向可墩請安。”
“好。”拓跋靈柔順的點頭。
斛律彧卿又道:“今日傾城和高陽王就要離開了,咱們去送送他們。”
“是。”
拓跋靈過來,像昨晚什麼不愉快的事都沒發生一樣,主動來挽斛律彧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