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瀟瀟剛要爆發的時候,她就見安祈禕若無其事地坐進了自己家的車!何瀟瀟立即拉住車門,“什麼意思?”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刑皓霖簡短的一句話讓何瀟瀟愣在了原地。他幫車門閡上,自顧自走到另一邊也坐了進去,開口對著前面說道:“德叔, 開車。”
“可是……”開車的男人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何瀟瀟。
“我說開車。”刑皓霖又提高了幾分音量。
……
刑家住的地方就在南區,一個偏離市中心的別墅區,開車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
這也是她曾住的地方。
安祈禕打量著周圍,依舊是陌生感,好像她從來都不屬於這裡,她不屬於任何地方。
庭院內有一塊巨大的草坪,灌木叢都看上去剛被人重新修建過,一切的一切整齊得就像是在翹首以盼一名眾望所歸的人。
當然除了何瀟瀟之外。
何瀟瀟似乎是對他的突然入住感到不滿,雖然安祈禕也不知道最近何瀟瀟是為什麼總看她不順眼。但她還是因為刑皓霖的原因住了進來。
時隔兩年再次進入刑家,安祈禕開始打量客廳,地毯不是從前的那個,後面裝置了一臺新的音響,隔了這麼久,她都還沒忘何瀟瀟的母親是個古典樂迷,在耳目渲染下的何瀟瀟自然也熱愛音樂,只需一眼她就能聯想到何瀟瀟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模樣。
橫跨整面牆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唱碟,五花八門的畫報,型別獨特的擺飾……
刑家變了許多,又似乎沒變。
安祈禕繞過客廳,來到走廊,樓上傳來斷斷續續的爭議聲。她不由得抬起頭,樓梯復古的色調遠比客廳壓抑。
“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還有,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以免你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從容不迫的嗓音從上方傳進安祈禕的耳朵,緊接著就是乾脆的關門聲。何瀟瀟?她到底怎麼了?真是不明白女人居然這麼善變,從前天天黏在一塊的人,此時又莫名其妙地冷眼相看。
安祈禕興致缺缺地抿嘴,有些無趣地戳了戳高腳桌上的擺件,是一個木質的小屋,上面有一個洞,估計觸動什麼開關的話,那個洞裡就會彈出一隻鳥。
“站在這幹嘛?難不成還打算讓我幫你收拾東西?”
安祈禕順著聲音看去,是何瀟瀟。
“沒那個打算。”
“沒有最好,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讓刑皓霖那個白眼狼幫你,但既然住在一個屋簷下,我還是提醒你別總惹麻煩,我家可經不起折騰。”何瀟瀟毫不留情地戳著她的痛處。
只有最熟悉的人才能挑起戰爭。安祈禕皺眉,“何瀟瀟,我不就沒陪你去看音樂會,你至於嗎?”
“音樂會?你不說我都還忘了,那晚我壓根就沒去,其實我當時就在你家附近,根本就沒走,你家發生了什麼我也全都看見了。”
何瀟瀟說謊的時候,總會把眼睛瞪得很大,並卻毫不示弱地看著對方,安祈禕只看了一眼,聳了聳肩,“既然你要這麼說話,那我就沒辦法了,我不擅長討好,所以不會容忍你的大小姐脾氣。”
“落魄的安千金在男人面前挺會討好的,怎麼一到我這裡就變樣了呢?你媽果然教得不錯。”
四目相對,誰都不曾善罷甘休。
何瀟瀟望著她,似乎有無限地耐心等待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