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每日親自接送學子,時時耳提面命提醒她們注意安全,原來是因為……”冷如心猶是不敢置信,“城中竟然有這般惡人。”
“若你所說都屬實的話……”太后沉吟,見柳臻和冷如心面露忐忑地等著她的話,不由笑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孤必定會派人查清楚。”
柳臻:“殿下,我與那丁四有時會見面,不知是繼續探聽,還是……”
“便如現在一般相待,莫要打草驚蛇更不要衝動以身犯險。”言罷,似乎是洩憤一般,太后重重將茶盞往桌上一撂,“竟然有人敢在孤和皇兒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輕聲拜別相送的紅兒,柳臻和冷如心慢慢沿著宮巷出去。
“柳臻,方才你同殿下說的,可是真的?”冷如心捂著心口,現在她的心還砰砰直跳。
“自是真的。”柳臻看向冷如心,“我怎會對太后說謊?”
冷如心神情更加嚴肅:“我竟然一點不知道。幸而有你,不然下丁班可要出大事了。”
上丁班的學子出身好,出行必要人接送。下丁班的學子因年紀小,雖然也有家人接送,家人到底不如上丁班的仔細,大忙時會讓孩子自己回去。
至多,託鄰人代為幫忙。
想到自己以前還暗暗覺得柳臻多此一舉,冷如心頗為自責。
她再三向柳臻道謝,弄得柳臻十分不好意思。
“館長,如今我已經讓小先生們代課了,等到將城外城內的孤兒都接過來再安頓好,她們應該都講過課了。有了在下丁班講課的經驗,她們應該不牴觸給那些可憐的孩子們講課。”
柳臻轉移話題,冷如心也不好再糾結於前面,便道:“等太后旨意下來了,便可以進行了。”
不知太后與朝臣如何斡旋,最後旨令在二十五的時候宣佈了。
在此之前,柳臻先赴了與丁四的約。
“姑娘來得可真早!”丁四一直注意著門口的動靜,柳臻一進來他就看見了。
柳臻微微點頭:“一會還要去巾幗館講課,可不得來早些。”
“叫姑娘失望了,那孩子要下午才能過來。”丁四的態度格外得不卑不亢,前後差異讓柳臻倍感奇怪。
原先的丁四雖然不明顯,但言談間還是有淡淡的諂媚與討好,可今天的他格外疏離了些。
想到什麼,柳臻不由揚唇微笑:“丁先生,不知你家小壯如今如何了?若是他願意,我還是想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