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遊山玩水,並沒有著急趕路。
有勝雖然來找麥苗問過話,看起來是很想趕緊趕回去的,但是他們跟著柳家一起走,也沒什麼資格要求那麼多,後來就隨著柳家的隊伍慢慢走路了。
直到六月中,他們才趕到安寧居。
“若不是還要顧扶弱局,也不會等到這時候。”柳臻這麼對靈鶴靈蘭等人說。
一行人先去安寧居歇息,吃飽喝足了,才又去莊子裡觀賞。
“春天的時候在地裡種了不少花花草草,但是活的不多。”靈蘭惋惜道,“有些花敗了。若是先生早些過來,一定會更加喜歡這裡的。”
柳臻微笑:“這裡現在這個樣子我已經很喜歡了,每個季節都有每個季節的韻味。”
靈蘭點頭,心裡卻還是惋惜極了。
春花最爛漫的時候,該找人畫下來的,這樣就能給柳臻和其他人看了。
說到畫,柳臻則想起來了她讓蕭秦給自己畫的一幅畫,也不知道這人現在畫的怎麼樣了。
柳臻覺得他也真的挺好笑的,她不提,他還就真能沉住氣。
柳臻不覺得蕭秦到現在一點都沒開始畫,既然開始畫了,難道不應該開始邀功和炫耀嗎?
可是他什麼都沒做,柳臻甚至懷疑他可能都沒開始畫呢。
但對方這樣吊她胃口,柳臻自己也產生了好勝心,儘管好奇的要命,但她就是不去問,偏要等等看。
如果最後發現那人是真的忘了,柳臻覺得自己可以藉此好生懲罰他一番。
這個懲罰絕對可以來一次大的,而且他肯定得無條件認罰才行。
蕭秦不知道柳臻在想什麼,只知道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格外有神。
“怎麼了?”找到機會,蕭秦悄悄問柳臻
柳臻先是搖頭,然後問:“你為什麼來問我這個?”
她有些苦惱,懷疑蕭秦是故意來試探她。她不禁又苦惱,如果蕭秦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要不要嘲笑他一番呢,還是大發善心地勉勵他兩句呢?
“你是渴了嗎?”蕭秦擔憂地看著她,“方才用飯的時候,我見你只吃菜,飯只吃了兩口,湯更是碰都沒有碰。”
柳臻:“……你不吃飯光看我幹什麼?”
蕭秦:“我只是擔心你的。”
“……”柳臻,“我謝謝你。”
“為何?”蕭秦眉頭漸漸皺起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嗯。”柳臻點頭,“但我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是心裡不舒服。”
“心裡不舒服?”蕭秦更加緊張,“怎麼不舒服?何時開始不舒服的?”
柳臻扭過頭,覺得自己再跟這個人繼續說話下去會更加生氣的。
心上人不開心,心上人在生氣,心上人不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