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一心想著要為全天下可憐的女子做些什麼,然後順便帶上了老弱病殘,所以有了扶弱局。
但如今想來,就算是年富力強的男子,也有很多的不得已。
柳臻自然知道僅靠她一己之力做不了那麼多事,但是她可以盡力多做一點,最起碼讓更多的人有更多的選擇。
而現實其實朝她希望的方向發展的,如今女子可選擇的餘地就多了,可以去書院讀書,去書院讀書之後可以繼續攻讀,也可以選擇學一門手藝。
越來越多的女孩子走出家門,與世間的男子共同競爭。
過去的女子,就算能招贅,靠的多是父輩努力得來的資本,未來還是掌握在贅婿手中。
贅婿有良心,招贅的女子及其父母能得善終;如果贅婿本就是狼子野心,或者後來心生不滿生了異心,那麼招贅的女子和她父母也只能自認倒黴。
贅婿狼子野心之後,招贅女子最好的結果就是把贅婿攆走。更多的是,該女子在贅婿手底下艱難討生活,更多的甚至被贅婿害了性命。
人貴自知,但是有些人容易被富貴遮了眼,理所當然地享受著身為贅婿帶來的好處,另一邊心裡卻埋怨招贅女子和其父母的輕視。
且不說是不是贅婿自己多心,但他遭受的白眼其實理所應當。你既然享受到了入贅的好處,便要承擔入贅的壞。
如同嫁入婆家的女子,大多遭受丈夫一家的磋磨。
而贅婿的情況比大多做人媳婦的女子要好得多。
願意招贅的人家,除非極個別比較極品的,都是想好好過日子的。
但無論是苛待媳婦還是對贅婿不講理,都是不對的。
這些都是要摒棄的。
從黃老九家出來,柳臻深深嘆了口氣。
這黃老九果然比他看起來的樣子要複雜。
他家裡的擺件,看起來簡單,但都非常值錢。
價值連城說不上,卻不是這種小地方能用得起的。
這也證實了柳臻開始的猜測,這城中遠比她看到的富人要多。
只是大家都比較善於隱藏罷了,他們表面掩飾的還不錯,內裡卻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然也不會把那麼好的擺件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