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柳臻詫異,“那為何還將它留下?”
許是聽明白了眾人對自己的嫌棄,那馬兒嘶鳴一聲,不耐地打了幾個響鼻。
柳臻揚起手拍了馬兒一下,拍完了她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太順手了,有些尷尬地衝李季笑了下。
李季神情緊張地看著馬兒和柳臻,見馬兒安靜下來,並沒有傷害柳臻的舉動,他安下心來。
看著柳臻,李季道:“每匹馬性子不同,姑娘小心。”
這匹馬何止性子憊懶,還嘴饞,若有精草料,必須先給它。是了,這匹馬嫉妒心還強,若是李季他們對其他馬兒誇讚有加,或者得了個果子隨手給哪匹馬卻沒有給它,那麼它必定要鬧上一番。
甚至,會找其他馬挑釁。
想到這匹純色馬惹出的亂子,李季留下它的心都會動搖。
“是,多謝。”這回是自己不對,柳臻坦然認錯和道謝。
“這匹馬似乎頗懂人性?”柳臻摸著馬兒的脖子說。
“這……倒也還好。”李季解釋,“此馬心情不定,偶有親人的時候,多數時候是不怎麼喜歡搭理人的。騎乘的時候少有使出全力的時候,只是一路趕路都有馬車同行,不需要疾馳,就一直沒有換了它。”
這匹通身呈潤澤的棗紅色的馬兒雖然很有自己的脾氣,但是的確是一片良駒,以防萬一,李季等人特意將它帶上了。
雖然這匹馬兒任性、脾氣還大,但是危急情況下還是會給他們這些人一點點面子的。
聽了李季的描述,柳臻心情複雜地看著馬兒,許是感覺到她的心情,馬兒討好的蹭了蹭柳臻的手心。
回去之後,柳臻小聲對蕭秦說:“看來這匹馬也很喜歡隱身狀態呢。”
若如李季所說,那匹馬脾氣那麼大,那麼古怪,不應該對她那麼親暱才是,可是它偏偏對柳臻示好了。
柳臻所能想到的和這匹馬的接觸也就是上回隱身進山了,至於再上一次在苟家村附近進山是否騎的這匹馬就柳臻就不記得了。
“你覺得它是故意在討好你,希望你能帶著它再隱身?”蕭秦蹙眉,“若是如此,隱身的時候應當能帶來某種益處。”
只是他卻沒感受到。
柳臻偷瞟他一眼,心道隱身的時候對馬兒好不好她不知道,反正對她有好處。
現在每晚柳臻幾乎都是隱身半夜,現身半夜,若不是如此,她白日恐怕會無精打采的。
蕭秦仍舊在苦思,柳臻無奈道:“有沒有好處的,你今天晚上試了不就知道到了。”
“你說的在理。”左右想不起來什麼,蕭秦便不再糾結了。
蕭秦想了一下,問柳臻:“你隱身次數那麼多,可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對的地方?”
柳臻眼波微動,是隻她最近身體虛弱,卻因隱身而恢復體力的事嗎?
“一開始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柳臻不願讓蕭秦擔心,沒說最近發生在她身體上的事。
“一開始就告訴我了?”蕭秦皺眉,他仔細想了想說,“是過去你告訴我,你隱身的時候可以更加輕盈跳得更高嗎?”
“是啊。”柳臻頷首,“現在我隱身的時候,若是提氣,能飄起來最少三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