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繼續道:“我去之後,過去資助幼童可能會找上門,請他不要打罵他們,也不要另外繼續照顧他們。他已有家室,當以小家為重。至於那些孩子,有自己的造化。”
他孤身一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想幫助弱小,幫就是了。
侄子卻不行,有家累,不能任性。
“可記下了?”
蕭秦點頭:“悉數記下。”將遺書讀了一遍,老人的種種擔心和教導,一字不漏。
老人識字不多,卻瞧得出他的字寫的極好。
柳臻就笑:“他可是這回的狀元呢。”
“狀元?”老人大驚。
柳臻點頭:“是,只是他志不在做官,當今便封了他博學郎。”
蕭秦多看她一眼,原來她記得他的封號。
老人當即便要行禮,柳臻忙攔住他:“您那麼大的年紀,怎麼好向小輩行禮。便是折煞了他了。”
繼續聊了一會之後,兩人離開小院。
老人要送他們出去,兩人怎麼可能答應,連忙走了。
老人腿腳慢,也不想和囉嗦的鄰居對上,便站定了,還捧著遺書看。
乖乖,這可是狀元爺的墨寶呢。
看著他們通身的氣派,且不屑做官,不知身份多麼尊貴呢。
完全不知老人怎麼想的柳臻和蕭秦,牽著馬快快樂樂地準備回家去。
“咱們這又算是做好事了吧?”
“嗯。”蕭秦頷首,瞧她那麼開心,他的心情也很好。
“姑娘,吃一塊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