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望了他一眼,直接抬腳走了。
看來他有必要找姑娘談談了,麥苗繼續這麼下去,不說影響他的名聲,就是她自己的名聲也不保。
不過柳臻一向與一般人不同,只怕沒什麼用處吧。
姑娘一向心思通透,李季不相信她沒發現身邊丫頭的不對勁,卻一直不說,難道是鼓勵的?
不對,應當不是,大約是覺得現在還沒怎麼樣,所以暫時不用管?
不說李季心裡想些什麼,齊潛都是酸上了。
他跟李季差不多年紀,也不說有多醜,怎麼就沒人欣賞呢?
山下小屋裡,昨兒熬了半夜的冷如心懶懶地從床上下來,她瞧見內側的朱平還在酣睡,又看見外面的陽光明媚燦爛,不禁搖了搖頭。
出來這一趟,她是越來越沒有在京城時的刻板講究了。
“朱平、朱平。”她輕聲喚道,“該起來了。”
“莫要吵鬧。”朱平閉著眼睛說,“天光還早。”
“你且睜開眼睛再說這句話。”冷如心無奈。
朱平堅持故我:“只要我眼前還是黑的,就還沒天亮。”
昨兒冷如心熬夜了,朱平就是熬夜的另一個人,但是兩個人不是為了同一件事。
冷如心是為巾幗館接下來的發展憂愁,她寫了大半夜的章程,思忖了許多安排,準備讓人送回巾幗館。
朱平純粹是貪杯,頗是浪漫地說邀明月共舉杯,結果只是自己喝了個痛快。
“我有些頭痛,今兒怕是下不來床了。”朱平囈語,似乎又要睡著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冷如心看了朱平一眼,見她仍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無奈起身去開門。
“冷館長?”敲門的女學生學著柳臻稱呼冷如心,“我們家先生呢?”
“裝睡呢。”冷如心讓開身,“你且去叫醒她。”
“這、這不用了。”女學生連連擺手,她可不敢去打擾先生睡覺。
又恐自己的態度引冷如心誤會她家先生,女學生連忙道:“我家先生素日憂心學生們的功課,很是辛苦,學生不便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