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慢點，也抬頭看看，別摔了。”小玉無奈道。
麥苗依舊埋著頭：“我正是看著腳下。”
小玉無奈，她小跑兩步走到麥苗前頭，轉被拉為拉。好歹麥苗若是摔了，有她在前面做支撐拉麥苗一把。
“別這樣。”過了一會，小玉試著哄她，“這個不好，換下一個就是。這回又來了那麼多學生，中間有不少是長相俊秀的少年，看起來還乖，從他們中間選一個就是。”
“你什麼時候看見的？”麥苗哭喪著臉，一臉悽苦，“我都一點沒注意。”
看她這副模樣，小玉又是一驚，想到李季的態度，她心裡為麥苗捏了一把汗。
神女有意，襄王無情啊。
“我沒有要看的人，自然都看了一圈呀。”小玉道，“有道是情深不壽，你這……不至於吧？”
麥苗瞪眼：“別胡說，我沒那麼喜歡他。”
“那你這是承認喜歡他了？”小玉嘖嘖，“看來墨竹是沒機會了。”
“突然在這裡說他幹什麼？”麥苗不高興道。
她也不是不高興，心煩意亂之餘，還有些別的類似於愧疚的情緒，她一時間也分不清楚，總之是不好的情緒就是了，她囫圇認為是聽見了讓她不喜歡的名字所以生氣了。
“他？”小玉明知故問，“我話裡說到了兩個人，這個他指的是哪個他？”
“你！”麥苗本就新發，這時候更加氣惱，她跺腳說，“你若是再如此，以後我什麼也不告訴你了。你也別想再在我這裡打聽到任何一點訊息！”
見她真的要惱，小玉也不敢太過，頓時收斂了，並且虛心道歉：“好麥苗，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的，你那麼美麗大方，心地善良，就原諒我一回吧！”
“美麗大方、心地善良就不應該有脾氣了？”麥苗扭過頭，“我偏不。”
“對對對，你說得對，再好性的人都應該有脾氣。”小玉順從地道歉，“是我錯啦，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下回我保證不這樣了。”
“就不，你欺負老實人。”麥苗看都不看她一眼，“我要代表善良的人譴責你。善良的人不應該因為自己的善良而受到不應有的苛待，應該被珍惜才對。”
“呵！”小玉一甩頭，大跨步走到了前面。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這麼一下子，把麥苗的節奏都打亂了，麥苗一臉莫名地看著她。
小玉動作瀟灑地揚了下頭髮：“我也是善良又美麗的人，既然你不願意跟我這個美麗善良的人做朋友，我也不勉強你這個美麗善良的人，咱們各自美麗、各自善良去吧。”
麥苗：“……”
“你等一下，我被你繞暈了，你再說一遍。”
她追上去，可惜小玉把頭抬得高高的，一眼都不捨得給她。
“看來你這個美麗善良的人腦子有些不好呀，為了我自己精明的頭腦考慮，我更不能跟你靠近了。”小玉往前跨了一步，偏生在麥苗前一步，就不跟她並排。
“哇！”麥苗停下來，一陣無語。
她看著小玉的背影，生氣地喊：“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變正常，我就真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當誰稀罕哪！”小玉這樣說著，腳上的方向突然變了。
她扭著頭走到麥苗身邊：“你要不要跟上我的步伐？”
“嘁，你倒是別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