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這麼說嗎?”柳臻拉住她,不肯輕易放她離去。
“我……我……姑娘這樣說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我、我不知道也可以的。姑娘,我只是你身邊的丫頭,怎麼能那麼好奇您的事呢,您說是不是?”麥苗可憐兮兮地說。
“正因為你在我身邊,所以更應該好奇我的想法呀,不然你如何更好地伺候我呢,是不是?”柳臻道,“你是個好丫頭,知道好丫頭該怎麼做對不對?”
“姑娘,我覺得我還不是一個好丫頭,還需要穀雨姐姐好餓霜兒姐姐好好教一教。”麥苗推辭。
“她們不在,我來教你也是一樣的。”柳臻微笑,“本來你們就是要伺候我的,由我親自教導豈不是更能幫助你更好地伺候我?”
“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姑娘事務繁忙,怎好讓您在這些事上費心?我自個兒摸索就成。”麥苗心裡叫苦不迭,面上卻笑得開心。
她果然把自己坑了。
姑娘多聰明一個人呀,現在很有可能猜到她來的目的了。
只是……
麥苗忍不住偷偷打量柳臻,她心裡還是有盼望的,也許姑娘沒想那麼多呢?
“你每日跟在我身邊,如果你做不好,難受的還是我自己,所以我還是先把你教好,省得後面更加麻煩。”柳臻道,“這第一件事呢,就是——相貌。”
“相貌?”麥苗後悔方才嘴無遮攔的話了,“姑娘,是我多了,有道是大丈夫志存千里,怎麼能只在意他們的相貌呢?”
“當然要在乎了,如果不在乎相貌的話,那狀元郎和探花郎的區別從哪裡體現?”柳臻問她。
“這……”這可真是難道麥苗了,從古大妗出過不少因為榜眼探花容貌不及狀元郎,而改狀元郎為探花的事。
連皇帝都愛好顏色,她一個丫頭好像不能說什麼呢。
“如果男人真的不看臉的話,為什麼大家小姐愛瀟灑公子不愛鄉野村夫?”柳臻又問,“若是給你兩個人,一個人有錢,只是身若小山,臉若木盆,爬滿斑斑點點;另一個人,身姿挺拔,俊俏有氣質。麥苗,真心地說,你要哪一個?”
麥苗稍微想象了下,有些害羞道:“後面一個。”
“是嗎?”柳臻做了個鬼臉,“你就不問問他們家裡的情況嗎?”
“啊?”這一點麥苗還真沒想到。
“前者因為貌醜,所以家裡人對他未來的妻子很寬容,因為願意嫁進來就很感激人家姑娘了。而後者,由母親辛苦養育大,身負母親所有希望,一心赴考,對其他事不聞不問。”柳臻回憶了下過去看的話本子,隨意編造了兩句。
“啊,我懂。”麥苗興致勃勃道,“過去我們村裡有一戶這樣的人家。他爹早亡,他娘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一心盼望著他金榜題名過上好日子,結果他一心和鎮上的人家攀比吃穿,最後他娘都累死了,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吃喝,整天埋怨爹孃沒給他留下什麼好東西。”
“所以呢?”
“所以呀,這樣的人長得再好看也不能嫁呀。”麥苗信誓旦旦道。
柳臻微笑,這丫頭倒是會聯想,給她省不少事了。
“如果這兩個人一樣呢,這樣說吧,這兩個人是親兄弟,爹孃一樣疼,擁有的資源都是一樣的,性格也差不多,但是一個人長得很好看,一個人不難看出但是很平庸。”
“這樣啊……”麥苗糾結起來,“如果什麼都一樣的話……可是如果一個長得好看,一個長得不好看,父母怎麼可能一視同仁呢?”
“那你覺得父母偏心誰?”柳臻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