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看見自己抬起頭看身前的蕭秦,可是她抬頭的時候,身前卻空無一人。
“瞻白……”
躺在床上的柳臻夢囈出聲,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瞻白……”
柳臻掙扎了許久,終於從夢中掙脫出來,她望著黑漆漆的房頂,心中一片空白。
她不知自己怎麼突然做起了這樣的夢,更不明白夢中的蕭秦為什麼會說自己是兔子。
“瞻白……”
她輕輕唸叨著他的名字,終是躺不住起了身。
出去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現在還是深夜時分,天上的月亮不甚明亮,星子卻像是被施了仙法一樣,異常得明亮。
夜間尤為清冷,柳臻緊緊抱住了胳膊,可是星空美得讓她捨不得回屋。
而且,她心裡不安生,總是跳個不停。
既然站在原處有些冷,便走一走吧。
她腳下無意識地走動著,莫名來到了蕭秦的屋前。這個時候蕭秦早該睡了的,可是他的屋裡卻還搖曳著燭光。
柳臻心下微訝,輕輕走上前去檢視。
她以為蕭秦是揹著她又熬夜讀書的,卻看見他在搗鼓著什麼。
直接推開門,柳臻輕聲問他:“你在做什麼?”
“你!”蕭秦似乎被嚇了一跳,他想將桌子上的東西收起來,可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放棄,任由她看。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蕭秦收拾好心情,問了一句,往常這個時候,她定然早已進入夢鄉了。
“我不突然過來也發現不了你在熬夜呀。”柳臻瞪他,“雖然我不准你熬夜看書,但你也不能熬夜做其他的呀。我說你最近怎麼那麼累,還想著是不是你讀書太辛苦。哪想到你是在弄這些跟讀書不相干的事。”
原來她就覺得奇怪,蕭秦雖然每天早上陪她走去巾幗館,但是回來的時候是坐馬車呀,散學的時候他更是坐馬車去的,所有運動量加在一起,也比不過在演武場上一早上跑的圈和打的拳,怎麼就會那般疲倦。
柳臻拿起紙包聞了聞,詫異道:“這是香料?”
“嗯。”既然已經被她看見了,蕭秦也不遮著掩著了,他直接將香料一一按著比例拿出來放進石臼裡輕巧而快速地搗著。
反正她早就不記得自己之前跟她允諾的事了,而且只要他不說,她絕對想不出來這些香料是用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