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盯著他,想從他的眼睛裡將他的心看透了似的。
最後,她輕聲道:“只要你願意等我答應什麼時候成婚,就什麼時候成婚,我就……”
“我答應你。”不待她說完,蕭秦就一口答應了。
柳臻垂眸微笑:“那我就答應你好了。”
蕭秦猛地將她緊緊抱進懷裡,久久不能說出話來。良久,他突然退了開來,拿起書本認真看了起來。
“你……”柳臻大驚,“你這是怎麼了?”
見她神情受傷又迷茫,蕭秦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在她看來也許過於突兀了,他忙過來安慰她:“對不住,嚇到你了。既然你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了,我自然要更加認真讀書了,你放心,我必定要過了明年的鄉試和後年的會試的。”
柳臻扶額,無語至極。原本她以為,蕭秦最起碼會……會——拍了一下額頭,她沒有將心思說出來,不然也太尷尬羞人了。
“既然你要看書,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柳臻起身,做出了往外走的姿勢。她以為蕭秦會留她的,沒想到蕭秦竟直接點了頭。
“哈!”柳臻更加震驚了,見他果真認真地對著書本唸唸有詞,念著念著還拿起了筆要寫什麼,她甩了一下衣袖大步離去。
連本想告訴他的,她娘明年三月給她辦及笄禮的事都沒想起來說。
才離開書房沒多久,蕭秦就追了出來,柳臻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極綻放開來,就又冷了臉。
“你的書忘記拿了。”蕭秦將《踽踽相思路》遞給她,衝她匆忙一笑,就急急轉身回去了。
柳臻拿著書,呆站在原地,眼神空洞,面上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回去後,柳臻才想起自己還沒將一劍客跟伊人心不是私奔的事告訴他。人家是明媒正娶的,雖然伊人心的爹爹不怎麼待見一劍客,但他們不是私奔。
若是以往,她就再去一趟了,如今,她無奈地笑了一下,如今還是不要隨意去打擾他了。
回想著蕭秦的樣子,柳臻將《踽踽相思路》重又收了起來。
準確說來,這本書可以算是他們的媒人呢。
“姑娘在做什麼呢?”穀雨端著熱水進來。
“沒什麼。”柳臻回身問她,“端著熱水做什麼?”
穀雨笑了笑,將擠乾淨的熱帕子遞給她:“天寒地凍的,姑娘敷敷面。”她擔心地看著柳臻,“姑娘身上的,確實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