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動作麻利,很快就回來了,她衝柳臻微微一笑:“車伕已經將馬車趕到路邊角落裡了,擾不到過路的人。”
柳臻:“好,那咱們便進去吧。”
老人領著眾人進去,巾幗館裡面的風景更是如花捲一般美麗,柳臻甚至看見不少修剪相宜的珍貴的花樹。
老人家帶他們走的是一條很是清幽的小徑,小徑兩邊都是綠樹紅花。
“館長說了,只有環境好,才能靜心,心靜了才能看見去書。”老人頗為自豪地說,“咱們巾幗館的姑娘,那可是個個氣質不俗的。”
“老人家說的是,能在這如仙境般的地方讀書識字,就是個急躁性子,也要被薰陶得溫潤起來。”柳臻跟著附和。
其他的她不知道,光是環境,木蘭院確實比不上巾幗館。巾幗館有些不像書院,倒像是誰家精心打造的私家園林似的。
就是柳家在嶺南買下的園子,風光都不如巾幗館的精緻。但是嶺南的園子更有野趣,而巾幗館人工痕跡有些重,無一不精,無一不美。
雖各有特點,但都美麗非常。
柳臻有些好奇這裡的學生是什麼樣的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裡是教書育人的女學,她還當這裡是哪戶大家閨秀住的地方呢。
老人家年紀大了,腿腳卻不輸年輕人,很快就將他們帶到了館長面前。
館長是一位看著十分清冷的作婦人打扮的女子,聽老人家喚她冷館長。
冷館長姓冷,其人看著也一樣的清冷,但柳臻卻覺得她應當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從老人家不經人稟報就直接領著他們進來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一二。
想來這位冷館長應當也是一位面冷心熱的人。
“冷館長,這位……”老人家這時才想起來忘了問柳臻的姓名,他轉身看向柳臻,“實在對不住,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柳臻傾身行禮:“我姓柳。”
“這位柳姑娘,可不得了,她說她是木蘭院總院的先生呢。”老人家笑著和冷如心說,“咱們這缺先生,我就領著她來見見館長。”
冷如心唇線微微一抿,全當是笑了:“我知道了,榮老先去忙。”
巾幗館的存在備受爭議,為防不法分子進來鬧事,各個出入口都有人守著,片刻離不得人,冷如心不說,榮老也一直記掛著,此時得了吩咐,他更是片刻不遲地匆匆離去了。
原本他將人帶過來就想走了,但是自家館長自己瞭解,館長面上雖冷,實際上卻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可是旁人不知道哇。他怕好不容易送上門的一個女先生被館長的冷臉嚇退,所以特意多留了一會,從中說和。
館裡不少舉人老爺背地裡嘲笑冷館長假清高,榮老不高興聽到這種話,但是……館裡缺人呀。
榮老出去後,冷如心請他們坐下說話。不一會就有人上來給他們倒茶,悠悠的茶香令人咋舌。
不愧是太皇太后牽頭創辦的,就是有錢。
“你是來應聘的?”冷如心擺手沒讓人給她倒茶,“我將將喝過茶水,現下不渴。”
下人模樣的人似是習以為常了般,恭聲退下。
柳臻嘴角微揚,端起茶杯品嚐香茗,讚歎出聲:“當真是好茶!”
她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冷如心也不急,瞧著倒像是思緒跑到了別的事上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