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稱神醫,不過是醫者父母心罷了。當年你將尊夫人帶到我面前,我束手無策,只能開些溫補的藥。不知可是見了旁人,得了旁的大因緣?”被稱作神醫的老者問道。
“其他因緣?”柳老爺想了一下,道,“我夫人倒是一直在喝一方藥,是偶然之下得到的。”
“一方藥?”老者凝神道,“且先拿給我看看。”
柳老爺看向柳夫人,在知道所來何人之時,柳夫人就將藥方帶在身上了,此時正好取出來交到柳老爺手上。
老者從柳老爺手裡接過已經泛黃,卻明顯被儲存得很好的藥方。
仔細辨認了一會,他驚訝道:“這是我師伯的字跡,你們竟然遇到他了!”
“原來那位高人是神醫的師伯。”柳老爺震驚道,“當時我與夫人是偶然遇到他的,原本只當他是路過之人,沒想到他卻一直盯著我夫人瞧,我還當他……”柳老爺咳了一下,“哪想到他上來就說我夫人有疾,我們立即請了他到客棧之內細細問詢。他說我夫人原本撐不到那時候的,所以我將神醫開的方子取了給他看。他看了之後說,神醫的方子可用來給我二人日後的孩子調理身體。至於我夫人的,他另外予了新方子,就是神醫手上的。”
神醫看了藥方,又繼續為柳夫人把脈,他感慨道:“也是尊夫人的幸運,我們早已沒了師伯的訊息,沒想到能叫你二人遇到。若只靠著我的那個方子,恐怕尊夫人早已臥床不起了。”
柳老爺神情一凜,隨即追問道:“那依神醫之見,我夫人現下已然大好了?”
邊上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不滿道:“你有話就快說,說一半留一半,等著人家多誇你兩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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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剛想說話,那婦人身旁的男子就開始安撫她了,神醫皺了皺鼻子,沒再看他們,轉而繼續對柳老爺道:“還差一些。不過有了師伯的幫忙,這些年來我也時常思索應對之策,有了一些心得。”
看了眼婦人一眼,神醫還以為自己這麼說,那婦人不消說崇拜自己,好歹能多給自己一兩個眼神,沒想到那婦人與男子誰都沒注意他一樣,自顧竊竊私語。
“不知神醫的心得,可是與我夫人相關?”柳老爺心裡實在著急,忍不住催促道。
神醫神情愈發失落,他朝著周澤吩咐道:“拿筆墨來。”
用不著周澤動身,早有知事的下人提前準備好了。
神醫接過筆,刷刷寫了一會,寫完之後,也不多看,直接將紙遞給了柳老爺。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神醫便稱自己累了。
柳夫人招手讓人領著神醫去客院休息,神醫看了看一眼都沒朝他這裡看的婦人,擺手讓人領路。
柳臻對著迎面走來的神醫行禮問好,那神醫看了她一眼,嘆息著去了。
女人生來就是對付他們男人的,此女姿容甚是出色,日後不知又會勾去多少少年郎的心神。
偏廳外的動靜驚動了柳夫人,她偏頭檢視,見是柳臻,便招手讓她進來。
看見柳臻,周澤有些激動:“多謝柳姑娘知遇之恩,若不是你請我去書院教學,我也沒辦法將師孃和師傅接過來。”
“慢著。”
一道女聲打斷了周澤,她揚聲道:“我早已不是你師孃了,莫要叫錯了。”她轉而對著柳夫人道,“我叫素心,你們稱我嚴素心也成,就是別叫什麼夫人女大夫的。”
嚴素心說完之後,直接向眾人介紹她身邊的男子:“這位是我的新夫郎,叫舒望春。”
柳家眾人聽了嚴素心的介紹,一一朝二人點頭致意,周澤卻直接炸了:“師孃,你真的不要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