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柳夫人也不勉強她,“那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娘。這個是給你的。”柳夫人把一方帕子展開,讓小柳兒看上面的花樣。
“是蝴蝶,藍色的蝴蝶。”小柳兒驚奇道。
“是啊,前段時間柳兒不是說瞧著這蝴蝶好看嗎,阿孃就按照你說的繡了。”柳夫人把手帕摺好放到小柳兒的手裡,“阿孃早就想給你繡一條了,只是沒想好繡什麼,恰好你老念著那蝴蝶。”
小柳兒捏著帕子捨不得說不要,噘著嘴問:“娘怎麼會突然給我繡帕子?我以為阿孃都不會想到我了呢。”
柳夫人讓她坐到梳妝檯前,拿起羊角梳給她梳頭,聽到她輕輕的嘟囔聲,想了好一會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不由失笑:“為什麼這麼想?第一個問題,你都這麼大了,不可能還用小娃娃的圍嘴吧,所以阿孃總想著該給你準備帕子了。第二個,你是我的女兒,不想到你還能想到誰?難不成你不希望娘疼哥哥們,只偏愛你一個?”
小柳兒當然不是這樣想的,她搖搖頭:“我沒有。哥哥對我比對自己都好,我怎麼會讓阿孃不疼哥哥們。”
“柳兒有心事,而且是關於我的,對不對?”柳夫人替她梳完頭,彎下腰,不容拒絕地對視著她的眼睛。
小柳兒躲閃不掉,猶猶豫豫說了:“阿孃本給我的荷包,卻給了別人,說好給我補上的,卻又給了別人。”
“所以孃的好柳兒生氣了?”柳夫人把她抱進懷裡,溫聲道,“是阿孃錯了。阿孃應該儘快給你補上的,其實阿孃早就開始給你繡了,只是近來總是有事,柳兒現在又在跟著先生上課,阿孃以為你用不上,所以耽擱了。”
“阿孃都沒時間給我繡荷包,為什麼又給了蕭秦……蕭哥哥一個?”小柳兒委屈道。
柳夫人放開她,把羊角梳放回去:“因為有點事,娘答應秦兒不告訴別人,所以不能告訴你。但是,那塊荷包是阿孃早些年用過的,看著還新,但是花樣已經舊了。阿孃怎麼可能會故意不給你而給秦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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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兒點點頭,嘴上卻道:“我以為阿孃更喜歡蕭哥哥呢。”
“娘是喜歡秦兒,但那是因為他是你姨母的孩子。”柳夫人道,“你是我的女兒,你覺得娘更疼誰?”
小柳兒聽了,心裡甜滋滋的,還是嘴硬道:“如果我不是阿孃的女兒,阿孃是不是就不喜歡不疼我了?”
“我們柳兒在外面會隨便找一個人叫娘嗎?”柳夫人點點她的鼻頭,無奈道,“父母親緣,都是緣分。父母之愛子,雖說是天生的,但是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好的父母。秦兒父親現在走岔了路,對秦兒不管不顧,所以娘心疼他。但是你是娘生的,或許由於這一點,娘本身就會疼愛你多些。然而,親情就是這麼神奇,就算一開始是這麼多的愛,但是越往後愛得就會越深。可能有一些為人父母的不能盡到責任,但是大多數是盡責的甚至更甚。而爹孃就是後者,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柳兒,你現在不懂,但是你要記住。”
小柳兒是聽不太懂,但是從她娘鄭重的態度和嚴肅的語氣中感受到了柳夫人對自己濃濃的愛。小柳兒抿著嘴忍不住笑了開來。
柳夫人笑著皺鼻子,打趣她:“原來是吃醋了。”
小柳兒沒有否認,紅著臉咯咯地笑。
柳夫人刮刮她的臉,叫已經在旁邊等著的杜鵑把水端過來,親自給笑得合不攏嘴的小柳兒洗臉。
柳家老大老二天剛亮就揣著糕點走了,早飯就三個人,柳致行原以為氣氛會很陰沉,沒想到他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的溫聲笑語。
“娘和妹妹今兒怎麼這麼開心?”沒人管他,柳致行就自己找了位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