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柳老爺如此欣賞他的原因,想到這裡,柳臻不由道:“你一路辛苦了,榮先生精神可好?”
“很好。”洗墨道,“打從先生被點了探花之後,上門拜訪的人多了許多,不過先生多數是躲著沒怎麼見人。路上雖然舟車勞頓,但是精神不錯。”
荷露得了柳夫人的吩咐,特來領洗墨進去,遠遠地就看見了柳臻三人,忙小跑著上前問好。
“是來接洗墨的?”柳臻笑笑,“去吧,我先回屋了。”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柳臻才對仍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蕭秦說道:“你怎麼還跟著我,沒回你自己家?”
“還沒有道別。”蕭秦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
“啥?”柳臻一副我沒有聽錯吧的表情看著他。
“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蕭秦說完,就繞過她,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柳臻跟著轉身,看著他的背影,很是無語。
“這人……這人最近是吃錯了什麼藥?”柳臻搖頭嘆息,很是惋惜自己的玩伴,她覺得蕭秦的腦袋八成是出了問題。
隔了兩天,榮尤簡也登了門,不知說了什麼,柳老爺和柳夫人明顯對柳致學和柳致賢的婚事上了心。
若不是柳致學和柳致賢還在遊學不在家,柳臻覺得以她孃的狀態,定是要天天帶著他們去相看的。
整個七月和八月就在柳夫人每日和柳老爺談論誰家女兒品貌中度過了,乞巧節和中秋節因為家裡少了三個人,都過得不怎麼熱鬧。
自從榮尤簡歸來後,錢氏找柳夫人的頻率明顯高了許多。最後不知因何緣由,柳夫人竟然做主將芙蓉許配給了榮尤簡。
更讓柳臻覺得出乎意料的是,榮尤簡似乎樂見其成,甚至從中推波助瀾,直接將婚期定在了八月二十二。
師生好幾載,柳臻從不知榮尤簡何時對芙蓉起了心思。偶然問起柳夫人,柳夫人只告訴她是因為他二人年歲相近,所以共結連理是順理成章的事。
柳臻不信,但是沒有旁的說辭能反駁。更何況,她真心喜歡芙蓉,也打心底尊敬榮先生,二人結合是喜上加喜的好事,她便乾脆收了那些好奇,誠心地祝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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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九月,柳臻才知道榮先生到底和柳夫人及柳老爺說了什麼,讓他們對柳家老大和老二的婚事那麼上心。
天佑二十七年,九月十三,當朝皇帝英年早逝。
九月十七,年僅十歲的當朝太子登基稱帝,繼續沿用天佑年號。
正當所有人以為會上演幼帝軟弱可欺、朝廷內外風雨飄搖的戲碼時,已經被封為皇太后的幼帝生母,果斷出擊,垂簾聽政,親自輔佐幼帝朝政之事。
皇太后臨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三年守孝縮短為一年。朝中大臣自是個個唱反調,奈何皇太后拿出了先帝蓋了玉璽的親筆信箋,眾大臣只能山呼先帝仁善,為社稷重。
因著此事對柳家極為重要,柳夫人日常談論得多,柳臻也跟著知道了不少關於京城裡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