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臻看來,棉娘明明是忌諱了什麼,才會突然如此的。
棉娘低頭撫眉,快速隱去眉間的不耐,抬起臉來又是和善的笑容:“方才聽大夫說的話,似乎其中有什麼隱情,不如我們挑個茶樓坐下聊聊可好?”
事關周澤,柳臻並不能幫他做決定,聞言看向一邊嘴裡不停地發出“嘶、嘶——”的聲音,一邊輕輕觸碰著傷處的周澤。
“可以。”周澤想都不想道,“諱疾忌醫不是好事,有家人在一邊勸著開解著,再好不過。宜早不宜遲,這便去吧。”
將掉到地上的藥包快速撿起來,周澤託旁邊攤子上的人幫忙留意一下自己的藥攤,若是有病患過來,幫忙轉告午後再過來。
不理會別的人和事,棉娘看向柳臻道:“不若這位姑娘一起吧,我這位兄長性情暴躁,但是在小姑娘面前還是會當著心,收斂些的。”
這就是威脅她了,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她不去,就不能保證虎志會對周澤做些什麼更過分的事了。
柳臻微微一笑,盡展大家風範:“書院先生無端捱打,我自然是要討個說法的。這位姑娘請。”
棉娘垂眸遮住眼裡的精光,微笑著上前帶路。
“棉娘,這有什麼好說的,那就是個庸醫,他竟然……”虎志跟在棉娘身後憤懣道。
棉娘不耐煩地呵住他:“蠢貨,閉嘴。你忘記我們這次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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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虎志老實下來,只是仍時不時拿不善的眼神看著周澤。
“周大夫,你這是惹了什麼人?”柳臻確認好月牙兒沒有受到波及,也沒被嚇到之後,她開始向周澤詢問起來。
“嘶——”臉上和眼睛更疼了,周澤苦笑道,“我這哪裡是惹到人了喲,明明是無妄之災。”
“對了。”周澤想起來柳臻維護他時說的話,不由疑惑道,“姑娘為何說我是書院的先生?我何時成了書院的先生,我怎麼不知道?”
“世人尚學,更敬重夫子,我不過是震懾他們而已。”柳臻解釋道,“不過,我確實有意聘請你為書院的先生。”
“姑娘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周澤臉上帶了些傻氣。
他一個學醫之人,看的都是醫書,哪裡能當得了教書育人的先生?
不待柳臻進一步說明,前面帶路的棉娘回身打斷他們道:“就是這裡了,二位請。小二,帶我們去雅間。”
“棉姑娘,不是二位。”柳臻鄭重道。
棉娘望著她滿臉疑惑,不解她為何突然這樣說,難道是反悔跟著一塊過來了?
不待棉娘說話,柳臻將月牙兒拉到前面,直視棉娘道:“是三位。”
“對不住,對不住。”棉娘很快回過了神,見她不是臨時想走,臉上浮現了笑意,“這位小姑娘跟在姑娘身後,我沒注意道。這樣吧,小二,把你們有的糕點都上來一份,當是我對這小姑娘的賠禮。”
棉娘說完衝著月牙兒笑了下,隨即轉身上了樓。
“姨姨。”月牙兒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