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略顯愕然的挑挑眉,剛想問為什麼,就聽到有人叫自己。再回頭,她已經離開了。
“老大,人跑了。”
鹿鳴滿臉憤憤。
他們部署了一個月,沒想到對方還是如此狡猾,最後竟然掙脫了封鎖線,跑了!
“發通緝令,其他的事情,交給地方警署。你立刻去保護受害者。”
夜綰綰將繳費單拿了過來,聞言,一下沒控制住,下意識接了一句:“受害者是個女人?”
音落,她驀地感覺周身一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她頓了好一會,才抬頭衝兩人僵硬的笑了笑:“這是繳費單,你們誰……”
“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
夜綰綰搖頭,一臉無辜:“我不知道。”
說完,她就感覺周圍的氣溫更低了。
她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口水,努力讓自己鎮定,面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個,你們誰交錢?”
閻烈深深看了她一眼,招手,讓鹿鳴去,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
夜綰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的偏開了頭。
他則向前走了一步。
無形的壓力,讓夜綰綰下意識的向後退,終是抵在護士臺邊,動態不得。
“你怎麼知道受害者,是個女人?”
夜綰綰這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讓你多嘴。
可是更讓她難過的是,壓在她頭頂的另一張臉。
女人臉上傷痕密佈,血液橫流,根本看不出生前的模樣。
她似乎已經發現了自己能看到她,唯一可以看清的眼眸中,滿是哀傷。
哀慟的眼神,讓夜綰綰心裡很不好受。
她怔怔看了一會,咬牙不忍的偏開了頭。
閻烈一直盯著她,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變幻無常的臉色,心底不由浮上點點好奇。
“你在想什麼?”
夜綰綰轉眸,一下撞進男人深邃的眸中,心不受控制漏跳一下,輕輕搖頭。
“沒什麼。先生,你可以從我身上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