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之前他務必要先去換身衣服。
那件筆挺的純白府綢翼領襯衫已經暗跡斑斑,完全沒了型。
空氣裡飄蕩著的濃重血腥味可以讓人乾嘔出來。
宮明熙不悅地抓起男人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按下去。
味道的確不好聞,且此刻他根本不想看到這傢伙垂死的臉。
今夜的戰利品除了桌邊的一位,地上還有個已然不省人事的。
就在剛才他親眼目睹連修然拿了唐嘉輝遞上的老虎鉗直接探到那人嘴裡。
激烈的畫面並沒有讓他生出多少懼意。
他安然地蹲在地上用雙手扶著球棍頂端。
眼睫低掩和唐嘉輝一同觀賞連修然的牙醫作業。
難得財經雜誌上優雅入畫的人物也能帶著一抹江湖味。
連修然揮起棒球棍,敲擊的巨響混雜著悽慘吼聲在寂靜鄉野迴盪。
即便如此他猶嫌不夠。
但現在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確認敲碎了對方的十指後,他調整呼吸捲起襯衫袖子。
該預留些體力到了目的地再發揮。
他和宮明熙對視。
是時候出發了。
連修然用手帕擦仔細拭指尖和小臂上飛濺的血點。
“帶路吧。”
廠房的所在地距離交接處不過五公里。
而情報中劫匪的人數也委實寒酸。
唐嘉輝打了電話給手下讓三輛車先過去。
他對連修然的表現滿足至極,可惜現今這樣天然的貨色太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