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室狼藉中甦醒,他捂著翻騰的胃睨床頭的鬧鐘。
都快十點了,怎麼還是這麼難受。
這劫後餘生的感覺似曾相識,回來短短不到一週的時間,他已經喝吐兩次。
昨晚酒吧裡的年輕女孩熱情地讓他後怕。
正經好好喝酒呢,一隻戴著細銀鏈的手腕就蹭進他的雙膝之間。
著實後生可畏。
那樣柔弱飄搖的眼神晃在面前,令人幾乎無法抗拒。
若不是尚有三分清醒,他能被這妮子拽到計程車上去。
在酒吧衛生間裡用冷水把臉拍疼了,他才把那股躁動壓下去。
此地不宜久留。
撫著牆做完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決定就這麼披著一身酒氣悄悄返家。
計劃總是美好的。
未曾想在黑燈瞎火的客廳裡被堂堂正正地抓了個現行。
暗黑的幽冥中,父親宮守義開啟臺燈,一邊捧著茶杯一邊對他慈祥地笑。
“別怕。”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幾點能回來。”
宮明熙一個激靈,費勁地站直了身體。
“再多三小時,可以趕上和我一起去公司。”
宮守義收起笑意。
“你在英國過的什麼鬼日子。”
“我實在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