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緹,請你不要節外生枝。榮立誠現在嘴裡不停叨唸的小雨,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恕我直言。你們這樣做,是極不道德的。”
瑪緹亞斯挑著眉。這話當然是瞎扯淡沒錯了。他恨不得榮立誠永生永世再也想不起她來。可是,他更怕那個被朋友親人合夥矇在鼓裡的傢伙,因著某個機緣巧合,一朝恢復記憶。到那時,他會不會帶著最兇惡的恨意,把小雨擄到地下室關起來,甩上小皮鞭搞那啥羞恥的pay?
不得不說,這祖祖輩輩都顯赫的貴族男孩,想得很遠。他外表是放羊的男娃,內裡完全是陰狠的中世紀刑官。
“瑪緹,這和道德沒有關係。你只需要記得一件事,榮立誠現在很幸福,他不需要那些不快樂的回憶。”
咦,他不需要嗎?
那些回憶怎麼會不快樂呢,那分明是痛並快樂著的,處處透著s又的神清氣爽。
瑪緹亞斯一想到杜維苦口婆心的勸告,立刻胃口全無地推了桌上的蜂蜜鬆餅。
“您好歹吃一點東西吧。這樣下去,您怎麼在晚宴上堅持得住?”
宅邸的老管家和杜維沒有兩樣,他們都把他看成一個大問題,彷彿他是我方陣營裡唯一可能壞事的熊孩子。
“堅持?今晚我就是爬,也要爬過去......”
啪!
一份捲起來的報紙輕輕地敲上了他的腦袋。
“胡安,不要聽他瞎說。把燕麥粥拿來,我盯著他吃。”
試問當哥哥苦不苦?自然是很苦的了。
捧著小碗,給一臉苦澀的弟弟喂粥,安德烈越發想錘死榮立誠了。如果不是他犯賤,瑪緹亞斯又怎麼會認識連松雨!
“等一會兒到了現場,你必須給我守著規矩。不許和榮立誠單獨交談超過五分鐘。”
“......萬一他拉著我不讓走呢?”
“做你的白日大夢。他跟那個冒牌貨小雨愛的死去活來,他怎麼會有空拉著你!”
是了。榮立誠的冒牌貨小雨,正在夕陽西下的彩霞中,笑意綿綿地挽著他,緩步走下高高的石階。
這位冒名頂替的女王,在托斯卡納溫香馥郁的夜色裡顧盼生姿。她的美,的確是相當有攻擊性的。眼下發青的瑪緹亞斯端著酒杯站在遠處,用玩味的目光打量她臉上幾乎要沸騰起來的歡欣。
這恐怕是她人生中最榮耀的時刻之一,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征服了城中最放蕩不羈的黃金單身漢,她的幸運勢不可擋,每天每夜的共處甜得能絞出蜜來。
就在品酒會開始前的三個小時,她的未婚夫還在酒窖空無一人的樓梯轉角處,執著地折磨自己疼痛的慾念。十指沒入那一襲黑如幻夜的長髮,他抱著未婚妻的頭,在汗如雨下之際一口咬上對方飛豔的鎖骨。
“叫我立誠,叫我。”
“立誠。”
“對,大點聲,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