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輝尷尬地掏出金屬煙盒來,想要彌補一下他方才的無知。
“哈哈,不瞞你說,這位新娘子呀,當初差點就成了我女朋友。怎麼樣,我眼光是不是很好?”
“新娘沒嫁你,才是眼光好。對了,她男人莫不是什麼明星吧?”
哎,天涯何處尋不到可憐人呢,唐嘉輝仰天長嘆,來自贛縣的大哥拍拍他的背,對他送去了濃濃的同情之意。
一支菸加上一襲心裡話,待到唐公子拖著沉重的步伐拉開車門,他發現自己的突然出現,彷彿是緝查小隊長當場活捉到了那啥啥啥的交易,某人清冷的長眼上挑,騰出一隻手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架,那正兒八經的模樣,氣得他幾乎當場就要咆哮出聲。
“連修然,你他媽還有臉教育祁真和連樂之呢?!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大少爺鎮定地把壓在身下不能喘氣兒的美人拉起來,臉色基本未變。
“你喊什麼,我們又沒有脫衣服。”
嗯,沒錯,這一對至少還是很文明的,他們好歹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不當行為。不像之前的祁連氏夫婦,女方完全不顧男方正在嚶嚶激動抹眼淚的事實,就把人家拽進加長禮車後座行使權利了。
車外剩下的三位賓客面如醬色,抱著相機和花束,和連樂之面面相覷。
“連修然,我沒看錯吧......你家妹子那手往哪兒伸呢?她是不是準備在車裡辦了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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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是在扯他的皮帶沒錯。”
唐嘉輝護僕心切,一伸手,就把車門給撐住了。連樂之探出一隻粉色的絨絨小腦袋,越過大佬橫眉冷對的俊臉,然後對後面站著的哥哥揮了揮手。大家都是見人下菜的,她知道這裡說話算數的人是連修然。
“哥!我和他先走一步,我們要回酒店去了。”
連修然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裡,歪著頭同情地看著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祁真,他走過去,對兩人說了幾句叮囑的套話。他的聲調毫無起伏,臉上的笑意也很淺。基本表達了自己和妹妹是同一陣線的意思。
但他做人厚道,堅持一碗水端平。很快,一塊繡著姓名首字母的方格手帕便空降到祁真面前,帶著四眼大舅子的體溫,把百感交集的祁真又弄哭了。
“祁先生,你先擦擦臉。回酒店好好休息,不要太勞累。”
“我......”
祁真懷疑英俊冷淡的大舅子之所以見死不救,完全是因為不滿意他剛才嚴重卡殼的表現。
自然,宣誓時牧師說的話和連修然主講的英語補習課,在內容上沒有絲毫偏差,真正出了偏差的人根本是他。
大家紅紅火火坐在那裡見證黑檤菁英和世家千金的姻緣奇蹟,氣氛溫馨到極點,甚至連活力四溢的新娘都在對他笑,誰知在這種萬里挑一的美好時刻,祁真竟突然哭了起來。
這一哭,簡直一發不可收拾。據說將來要當二代會長的唐嘉輝,臨場應變糟糕到令人髮指,他張著嘴,像石化了的復活節島雕像。
“連修然,咱們怎麼辦......”
“這人的抗壓能力實在太差,他真的是你們地區分會的掌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