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在跟蹤我女人嗎?”
榮立誠改口喚他,親切友善彷彿鄰居大叔一般。說出來的話卻極難聽,讓一貫沉靜的貴族少爺皺起了眉頭。他是體面人家出來的孩子,哪裡可以無端受這種低賤的指控呢?
“榮先生,我怎會對您做出這樣失禮的事?請相信我,我和榮太太真的是在街上偶遇,絕對沒有伏擊她的念頭。”
“是偶遇?”
“嗯,當然是。”
瑪緹亞斯十分真誠地望著體型比自己大一號的榮立誠,他脆弱又謙卑的模樣,連撒謊都讓人不忍戳破。
對站在酒店門口的連松雨揮完手,小少爺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地把車門關上了。
那麼他真的走了嗎?答案當然是沒有,人家只是讓司機繞著綠化帶轉了個圈兒,然後換了一個視野更好的地方停車而已。
密閉的車窗沒有降下來,男孩也並未走到外面四處張望。教養良好的他翹起二郎腿,心平氣和地坐在車裡,扭亮了閱讀燈,開始翻看以前沒看完的科幻小說。
被榮立誠按在玻璃上的連松雨睜大眼睛看著那臺暗夜幽靈似的轎車,說真的,她也很想問一問榮立誠,他交的都是些什麼歪門邪道的朋友,半路伏擊不算,居然還能在身體不適的前提下留在樓下待機。
雷諾薩先生到底有沒有把榮立誠放在眼裡,這是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
“連松雨,你看清楚,他走了嗎?!”
“呃,他......怎麼還在那裡?”
“你問我?你他媽好意思問我?!”
連松雨還來不及多聚焦一秒,就被氣到極致的榮立誠揪著領子向後拖,她的腳尖忽然離地,整個身體鈍重地撞上了窗格旁的牆壁。在那個瞬間,她能感覺到後肩的兩塊蝴蝶骨傳來迅猛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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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你還知道疼!”
榮立誠伸出一根食指戳向她的鼻子。
“怪我朝令夕改?你怎麼不說你水性楊花呢?!”
水性楊花......等一等,他在說啥!
“我......”
“樓下那車是什麼情況,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我就奇了怪了!大晚上的不回家,他留在那邊難道是為了等一會兒找機會上來敲門嗎?”
“你嘴巴乾淨點,我和瑪緹亞斯就吃了一頓飯,你竟也能扯到水性楊花?!”
“瑪緹亞斯你個大頭鬼,你才見了他幾面?名字倒是叫得親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