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顏色也只有我爸那種人喜歡,會不會太俗了!”
“當然不會,成敗在此一舉,你必須聽我的。你眼泡這麼腫,想必是很久沒有過緈生活了吧?不要怕,今晚保證你上本壘。”
“......顏詠哲,我覺得你還是寄宿學校那會兒比較清純可愛。”
“清純可愛沒有用,只能被人捂著嘴幹。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有你的一份功勞。”
車內的世界安靜下來,兩個人直視前方,連眨眼的頻率都同步了。
隨著放課的人潮往外湧,攝影師的命運漸漸被扭轉,他睜大眼睛,看到了姑娘臉上的光,明晃晃地快要閃瞎了他。
成天板鞋t恤的閣樓藝術家其實是個隱形富豪,這種電影裡才有的劇情擱在現實裡,一樣能夠打動人心。
不消說,十個耳洞的姑娘當晚就和他好上了。何止是本壘,情到濃處,簡直都快整上界外球了。
如此佳偶天成,顏助理便成功地替唐嘉輝請來了這手藝無與倫比的師傅,仔細觀察了新郎的氣質後,為了揚長避短,攝影師決定拍黑白的。人家使出畢生功力,直接把土豪地頭蛇拍成了柯里昂家的掌門人。
待到婚紗照的成品一出,關歆月激動地差點嚎啕大哭。
“天哪!這真的是我嗎?這可是我此生拍過的最好看的照片了!”
“關歆月,你未免太小家子氣,如果你喜歡,我每年都把這人綁來給你拍。”
對比老婆的一驚一乍,唐嘉輝的反應要平靜許多。他壓根覺得自己就長的是那個樣子。
到了婚禮當晚,這照片成了當仁不讓的現代藝術傑作。會里的長老個個兒覺得後生可畏,前有連大小姐的抽象雕塑,後有黑白攝影師的經典雋永。
時代變了,打家劫舍的工具不再是棒球棍和蝴蝶刀,而是鑿子和相機。
“不知這位大師怎麼計費?我們誠心誠意的,只要他有時間,價錢不是問題。”
唐嘉輝笑而不語,他現在沒空答記者問了,忙裡偷閒的他得趕緊去門口迎接那對鬧彆扭的夫婦去。
連修然倒是挺講究的,開了一輛鋥明體亮的白色蘭博基尼urus來撐場子。他一直喜歡黑黢黢的車子,今天竟有心思當起了敞亮人。
什麼叫王子,唐嘉輝算是見識了。人家開黑車時是紋章騎士,開白車時是斯文書生。橫豎怎麼弄都是好看的。
“好車好車。”
唐嘉輝搓著手,迎上去和大少爺打招呼。當然了,他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想把副駕駛的連松雨給提溜出來。
香車配美人,是亙古不變的好景緻。一襲香檳色的垂墜曳地禮服,細金鍊做結,簡單地繞過長頸作為固定。整個後背露在外面,兩塊蝴蝶骨豔得很。
唐嘉輝上下左右地打量著,幾乎要扒著車玻璃了。哎呀,多美呀。他的鄰居,美得叫他下巴都要磕在地上。於是他連想都沒想,就伸出手來要扶她出車。
不曾想傲嬌的連主子雖然鬧著彆扭,卻依然不忘替美人擋一擋煞氣。新郎的手剛碰到連松雨,駕駛座上的連修然立刻壓了過來,把她往身邊拉了拉。英俊書生的眼鏡框架得低,冷冷的目光向上抬,瞬間和唐嘉輝對上了。
“嘉輝,你留點神。關家伯母站在後面看著。”
動作是霸道的,但話裡透著關懷。這麼一句貼心話,讓小霸王的手瞬時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