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翹課本不是啥緊要事,畢竟數理化對她來說,只有及格和不及格之分,比不得連修然那種做錯一題就要去道館發洩的好勝心。
但她忘了那個星期是誰在執勤。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在公私分明的修然弟弟那裡是不存在的。
“嘉輝!接著!”
“好嘞!我準備好了!”
把書包唰地扔出牆頭,連松雨踩著石墩子和玻璃棚爬上牆頭,正要滿心歡喜地往下跳,就看到戴著紀律執勤袖箍的連修然對她張開了雙臂。
他冷冷的,酷酷的,鏡片閃著白光。看得她心頭的小鹿在跳迪斯科。
“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的不巧,這一片本來是不歸我管的。”
旁邊據說已經準備好了的唐嘉輝開著制服衣襟,懊悔地蹲在地上畫圈圈做深沉狀,不敢抬頭看連松雨。
而她那個猶如神兵降臨的弟弟,一臉招牌的“在座的都是垃圾”,陰沉裡帶著絲絲傲嬌。看她久久下不了決心跳下來,連修然不耐煩地拍了拍手。
“下來。”
“對不起,我這就回去上課了!”
“你給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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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冷峻的袖箍執勤長隨手一指地上抱著頭的現行犯唐嘉輝。
“你在懷疑什麼?既然他能接著你,我也能。”
“連修然......”
“給我跳!”
抓狂,超級抓狂。他這個人,從小就抓不住重點,非常容易被她帶偏。
不過這一次,經驗豐富的他就沒有掉到溝裡去。
吹頭髮這種緩兵之策,他老早破解了,沒有新鮮感了。
年紀越往上走,連修然發育的後勁很快就蓋過她,發展到現在,她那點意圖矇混過關的小眼神和小動作已經很難起效了。
在溫馨的臥室裡被他瞪著,她逃不開,也不能把他拉過來。連修然像塊陰沉的石柱子一樣杵在床邊,用嚴厲審訊的目光注視著連松雨,她不懷疑對方就快要拿檯燈照自己了。
“我們不鬧了好不好?這都幾點了,明天不是還要去開會嗎?我替你吹乾了頭髮,你好早點休息......”
她想要去碰他的手,在剛剛觸到的那瞬間卻被甩開了。
“每天都很晚。”